她想要將歌聲阻隔在外,卻以失敗告終,這歌聲似乎無法簡單的用雙手阻攔,那聲音仿佛直接傳入腦海中似的。
她聽不清歌聲在唱什麼,隻是感覺自己的意識變得非常模糊。
身上穿了一陣燥熱,搖搖晃晃的向水井走去,有種想要泡在水裡的欲望。
身上的酒葫蘆沒有掛穩,一下子隨著她晃動的身形砸在了地上。
井水從酒葫蘆裡濺出來,有一部分灑在林青的小腿上,讓她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被精神控製住了?
林青來不及疑惑。
用右手抓住掉在地上的酒葫蘆,就往外跑。
等跑出大約五百多米的距離之後,她才敢回頭看,水井旁邊依舊被慘淡的月光照耀著,沒有一個人影。
真是見鬼了嗎?
林青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但她突然想到剛剛自己在意識模糊之際,居然能被井水給救回來,這是否證明井水能夠克製那個怪物呢?
林青有了主意,將規則和酒葫蘆以及那個肉塊死死的綁在身上,防止危機時刻被意外遺失。
然後她決絕的轉身又走回了井邊。
剛剛打的那一桶水還剩下大半,林青拎起水桶,直接向四周潑灑過去。
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林青沒有放棄。
她又將水桶扔進井裡,重新打了滿滿的一桶水,這次林青擴大了範圍。
將水均勻的撒到院子的每一處角落裡。
一陣黑煙突然從一棵枯樹下冒了出來。
林青將手中的水桶牢牢的抓在手裡,迅速的趁那個黑煙還沒有變化,又接了滿滿的一桶水。
那陣黑煙慢慢的飄散開來,露出裡麵人的身影。
一根繩子掛在枯樹上,繩子圍成了一個繩索,裡麵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將脖子掛在繩索上蕩秋千。
察覺到林青的視線後,女人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她。
“你是誰,剛剛唱歌的是你嗎?”
林青壯著膽子問道。
一陣微風吹過,女人的長發被緩緩吹起,林青這才發現,那所謂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女人的正臉,而是對方後腦勺上兩個漆黑的洞。
原來對方是一直背對著自己的。
繩索慢慢的晃著,掛在上麵的女人也翻了個麵。
沒有眼睛鼻子嘴巴,臉上全是傷痕,就像一塊兒凹凸不平的廢鋼。
說實話,林青看見這人正臉的一瞬間,巴不得對方趕緊轉過去。
腦海中出現一些自己看過的曆史上的刑法,其中有一項和女人身上的痕跡倒是有些相似。
炮烙之刑,這個刑罰一般是在身上留下痕跡,這人怎麼滿臉都是?
“嗨?”
雖然很害怕,但林青還是認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這個水井有怪異之處,那這個水井旁邊的女鬼,說不定也知道些什麼隱情。
或者她自身遭遇過的什麼悲慘經曆,說不定也有助於推動怪談的探索。
林青鼓起勇氣,再次和對方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