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最後陳霄博自己都覺得驢唇不對馬嘴越說越亂。
完全沒意料到江韻白竟然說她聽懂了。
江韻白看著對方隻喝過一口的咖啡但是卻消滅過半的慕斯蛋糕。
原來喜歡吃甜食。
“其實今天我找你還有另外的事情想找你聊聊。”
江韻白就知道陳霄博是不可能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就要請自己喝咖啡的。
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沒問題,配合執法調查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陳霄博放下勺子又恢複了第一次見麵時在審訊室裡的神情。
冰冷而又迫人。
“你知道為什麼王悅會針對你嗎?哪怕是猜想感覺都可以。”
江韻白歪頭沒說話隻是這樣靜靜地和陳霄博對視。
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是陳霄博率先敗下陣來。
“陳隊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盯著你嗎?”
“這......”
“陳隊你不知道,因為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讀心術不可能知道彆人的想法。”
江韻白沒有給陳霄博開口的機會反而是一改往日溫婉的形象。
咄咄逼人到甚至有些怒目圓睜地緊盯著陳霄博不放。
“陳隊長辦理過那麼多案子,難道每個罪犯都一定是殺機最強?一定與被害人有過糾紛的嗎?”
“被害人一定就是完美無缺的?”
江韻白的狀態看上去有些不穩定。
陳霄博隻能低聲道了句抱歉。
等過了一會江韻白的情緒穩定後陳霄博才繼續開口。
“那方便聊聊你的手是怎麼受的傷嗎?”
江韻白將手心朝上看著右手中指和小指指腹上細細的疤。
沒想到陳霄博的話題轉得如此快。
“我是剛剛扶你的時候看見的。”
江韻白臉上早已沒了一開始的從容莞爾。
“沒關係。”
“陳隊長想聽故事嗎?”
江韻白端起麵前苦澀的咖啡喝了一小口。
含在嘴裡沒有立馬咽下。
仔細、反複品嘗著嘴裡令無數咖啡腦著迷的“醇香”。
很可惜江韻白不是咖啡腦。
苦的就是苦的,怎麼也甜不了。
無論過去多久。
“一個小女孩她從小家庭美滿,家境小康算是周圍人人都羨慕的類型,她從小就練習鋼琴一直到初中也沒有間斷過......”
2009年校園才藝大賽——
“王悅你可得好好表現,我剛剛在辦公室交作業的時候聽到了班主任和其他老師閒聊,說台下的領導席裡坐著市裡有名的鋼琴大師他這次就是來選人的,好像他在籌備一個演奏會,如果你被選上了那說不定就紅了呢。”
王悅和那名女生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她們身後的江韻白。
江韻白低著頭。
爸爸剛剛去世家裡忙得不可開交。
生活上也拮據了不少。
就好比原先她隻要走路十分鐘就能到家的。
可是因為爸爸出了意外家裡急需用錢就把原本的學區房賣了。
回到了很久不住的老房子裡。
一開始江韻白還能告訴自己隻要爸爸醒了,他們很快就能夠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
可是守著滿是陳舊味空蕩蕩的房間江韻白還是忍不住委屈。
媽媽忙著醫院家裡兩頭跑很多時候根本顧不上江韻白。
或者說媽媽她連自己都顧不上了。
更糟糕的是班裡的同學都在王悅的帶頭下孤立自己。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江韻白暈頭轉向。
等到她終於緩過勁來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江韻白默默離開。
看著台上正在表演的節目。
“......演奏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