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仿佛穿過遙遠的距離直擊江韻白的耳畔。
江韻白大腦一片空白。
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醫務室的。
陪著她來醫務室的是班主任。
大抵是無人願意陪她來,最後隻能是班主任親自陪著。
“老師,鋼琴上被王悅插了刀片。”
班主任看著江韻白正在包紮的手道。
“這件事我會和教導主任處理的,事情查清楚.....”
“老師你不相信我!”
班主任立馬安撫似的拍了拍江韻白的肩膀。
“我沒有這個意思,王悅同學她有沒有故意插刀片我會找到她來談話的,你放心。”
最後江韻白沒有再同班主任交流。
隻是低著頭看著被包紮起來的右手。
班主任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江韻白再次保證自己一定會找到那個往鋼琴裡放刀片的人。
言語間甚至有著說不準就是一次意外的意味在。
畢竟這架鋼琴隻是閒置不用的。
誰也沒想過它會再次被人彈奏。
說不準就是有人鬨著玩,最後忘記將刀片拿出來而已。
“老師,我相信善惡終有報。”
包紮好以後江韻白沒有立馬回到班級而是在醫務室坐了一會。
隻見窗外的風徐徐地吹著,樹葉簌簌的落下好不無情。
等到鈴聲響起——
江韻白知道這是校園才藝大賽結束要放學了。
離開醫務室江韻白返回班級站在後門望去發現沒有王悅的身影。
然後就疾步朝廁所走去。
“哎呀!你走路不長眼睛的!”
剛到廁所門口江韻白就和王悅撞個正著。
江韻白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拿出一直被藏在口袋裡帶血的刀片。
“王悅是你把花瓶故意打翻,然後將刀片放在備用鋼琴裡的對不對!”
王悅看見四周同學紛紛停下來。
望向自己連忙高聲回擊。
“小白鼠你彆血口噴人!”
江韻白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直接一把拽過她的右手。
“你為什麼敢做不敢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就在兩人僵持間一個和王悅關係要好的女生從拐角處走出來。
因為牆體的遮擋隻看見了王悅。
江韻白被擋住了。
“王悅好消息!我剛剛在路上遇見那個鋼琴大師了他在誇我們班的鋼琴彈得好,那不就是......”
那名女生走近才看見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故意把刀片放在鋼琴裡的。”
王悅拚命的想把手抽回嘴上卻堅決地否認。
“不是我,你放開!”
江韻白隱約聽見不遠處有人喊老師來了。
於是不再猶豫直接將帶血的刀片狠狠地劃在王悅的手掌上。
可以看得出來江韻白是用了狠勁的。
王悅疼得直接蹲在地上抱著手鮮血直流。
同學的驚呼聲伴隨著老師維持秩序的訓斥聲江韻白都充耳不聞。
隻是居高臨下漠然地看著王悅扭曲的麵容。
滴著血的刀片掉落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說過我相信善惡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