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受到擠壓,杜向陽疼得差點昏厥。
林凱峰說道:“杜向陽,你堅持住,我正在給你包紮傷口。”
“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打電話,讓縣醫院派車過來,快!!!”
這一刻,林凱峰表現得比所有人都要急。
不停安慰杜向陽堅持住,一邊繼續用衣服包紮傷口。
沒一會,杜向陽再也叫不出來。
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不一會,杜向陽被救護車拉走。
陸長順和牛永貴跟著去了醫院。
保衛科長徐桂平快走兩步,湊到林凱峰身邊,低聲說道:“總經理,這回杜向陽就算不死,手臂也肯定是廢了。”
“假設手槍沒有問題,你說死的人是誰?”
林凱峰麵無表情道。
“徐科長,你是個老實人,我不想騙你。”
“我不但要把杜向陽這個毒瘤搞掉,誰跟他穿一條褲子,都彆想好過。”
“縣機械廠變成北方機械公司,這條路有多艱難,你全程都看到了。”
“公司就像咱們的孩子,誰敢對公司動手,誰就是我的敵人。”
“化肥廠為什麼敢打田科長,不是因為田科長三番兩次登門要債,他們是要把事情鬨大。”
“逼公司以暴製暴,跟他們打群架,打架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是可大可小,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包括我在內,一大批公司領導都將會受到牽連,進而被調走或是連降三級。”
“這麼陰森的招數,以杜向陽的腦子,未必能顯得出來,我要是猜得沒錯,肯定是他爸杜保國暗中受益。”
“杜保國是市機械廠的保衛科長,職務和你是一樣,但行政級彆不同,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桂平愕然:“難道,杜保國是想借他兒子的手,挑拔咱們公司和化肥廠大打出手,然後再從中漁利?”
林凱峰點點頭,說道:“公司的身份改製,本身帶有試點性質,試點性質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隨時可以被取消。”
“等著瞧吧,杜偉國肯定會來找我的麻煩。”
“徐科長是廠裡的老人,我想你肯定不希望看到,公司未來的負責人,是一群無能的小人,隻知道吃拿卡要的渾蛋吧?”
回到辦公室,林凱峰像沒事人一樣,找來拖把擦乾地上的血跡。
將一把沒問題的手槍,改造成問題槍械,對林凱峰而言比吃飯還要簡單。
不招人妒是庸才。
這個道理,林凱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杜家仗著是陳領導的救命恩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可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
被他們盯上,結局必然是你死我活。
林凱峰沒興趣一次次見招拆招,更沒有興趣玩陽奉陰違,後發製人。
要麼不出手。
出手,就不會給杜家任何翻盤機會。
杜向陽僅僅隻是開始。
林凱峰真正要對付的,是杜向陽的父親杜保國。
這個上級意誌能決定一切的年代。
林凱峰想坐穩北方機械公司總經理的職位,確保公司不被他人染指。
一方麵要展現自己的重要性。
另一方麵,也要讓一些心懷不軌的小人瞧瞧。
敢用肮臟的手段對林凱峰,林凱峰會比他們玩得更臟。
北方機械公司的未來是光明的。
也因此,將會遭到無數人的覬覦。
直到幾年以後,政企分離正式確定。
林凱峰才能將這間集體性質企業,變成私人企業。
在此之前。
必須以雷霆手段,砍掉一切試圖伸向北方機械公司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