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陸,不要怪我們心狠,你爹死了,你還留下對誰都不好。”
“反之你要是肯離開這裡,對大家都好,尤其是你媽,她常年體弱多病,現在又經曆你爹的事情,要是你還……”
“她可禁不起任何刺激了,對吧,小陸?”
“還有,記住,你爹是病死的!”
一道道回憶的聲音,讓陸豐眉頭青筋暴起。
“四年前,嶺南古玩巨鱷陸家,家主神秘暴斃,其兄長主持大局……”
……
許久。
陸豐神色慢慢恢複平靜,抬手摸向脖子上的玉佩。
早上那一場生死危機他記憶猶新,而現在他還活蹦亂跳又有了透視的能力,理應和這塊家傳的玉佩有關。
否則,自己應該是死了。
“四年了,我親愛的大伯,是對我依舊不放心,想趕儘殺絕麼?”
陸豐嘴角微動,似苦笑,又似一頭瘋狂的野獸徹底蘇醒。
轉眼,下午。
陸豐做好飯,推開洛小雪的房間打算提醒她下播。
此時洛小雪正直播跳著國風舞蹈,那古色古香的漢服讓人一眼仿佛回到大唐盛世,而她躍動的舞姿,更是將古典美展現的淋漓儘致!
可在陸豐眼中。
“哎喲喂!”
陸豐下意識一彎腰,夾著腿關上了房門。
不為彆的,屬實是他看見的場景,截然不同啊!
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以往怎麼沒發現學姐是……”
陸豐想到這趕忙甩了甩頭,同時又看了眼四周,好在經過一中午的測試,他的透視是可以輕鬆控製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洛小雪了!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陸豐拿起電話就笑了起來。
“喂,彪子,到哪了?”
“到小區了,你人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陸豐剛下樓,一輛二手寶馬就開了過來,探出頭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王彪。
陸豐工作這一年多,唯一交的一個死黨。
“快上車,今天必須找到陳扒皮,把你上個月的工資給要回來。”王彪急不可耐的招手道。
陸豐連忙坐上副駕駛,之前他背黑鍋被開除,還有一個多月的工資沒結。
雖然錢不多,但作為打工人。
一毛錢他都得要回來!
離開小區,二人一路來到市中心一棟高檔的大樓前。
“天寶拍賣會!”
古樸大氣的五個字就掛在頂層,烈日下熠熠生輝!
“走。”
王彪停好車,招呼著陸豐闊步向大樓走去。
二人就像那土匪進村似的,氣勢首先得擺出來。
剛進大廳。
前方的抵押窗口就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
“陳大師,三百塊給的也太低了,這畫我祖傳了三代,要不是我女兒病重,殺了我都不肯拿出來,你再看看……”
說話的男子穿著樸素,對著眼前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哀求道。
“你女兒病重關我什麼事,這畫我說了是垃圾,它就是垃圾,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再多看一眼!”
中年男人神色倨傲道:“字畫看的是有史可查,追根溯源,你這畫和名師大家壓根不沾邊,一坨屎不管祖傳多少代,那還是屎!”
聽著這夾槍帶棒的嘲諷聲,陸豐和王彪循聲看去,頓時瞳孔一瞪。
陳斌,天寶拍賣行的拍賣師!
也是上個禮拜讓陸豐背鍋的那個陳扒皮!
“草,陳扒皮!”
二人直接快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