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
“福伯,這一位是王彪,是我在燕青認識的兄弟,你叫他彪子就可以。”陸豐扶著福伯,指著爬起來的王彪說道。
而王彪在得知這老人就是陸豐口中的福伯後,就老老實實的縮在一旁。
“哼。”
福伯瞥了眼王彪,沉聲道:“叫彪子倒是沒叫錯,身材魁梧,但也就剩下個身材魁梧了。”
王彪聽到前半句倒還好,可誰知後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哎,沒禮貌,什麼叫就隻剩下身材魁梧,我難道長得不帥,聰明才智什麼的就不值得一提?”
福伯看著王彪那清澈的眼神,立刻一瞪眼,頓時就嚇得王彪往後一個大跳。
陸豐則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一會的時間。
陸豐坐在石凳上,王彪站在他身後,有些刻意的躲著福伯,眼中還帶著幾分下意識的畏懼。
“少爺,你現在想要做什麼?”
福伯從懷裡拿出手機,神色有些複雜道。
一旁,陸豐立刻將陳開泰的事情和盤托出,當然,還包括了之前因為劉波,他打電話叫人做局的事。
“翡翠的貨源,這點不難。”福伯眯了眯眼道。
“陸家在境外一共有六條翡翠礦脈的渠道,其中有兩條是你父親和我親自出去談的,想要從那裡拿貨,隻要錢足夠,加上你父親的名字,很容易。”
陸豐聽到這,立刻激動了起來,但也有些擔心。
“福伯,錢不是問題,隻是就這麼去接觸的話,那嶺南……”
福伯自然明白陸豐話裡的意思,扭頭看了一眼嶺南的方向。
“這點不能讓他們知道,甚至最重要的是要掐死一些消息,絲毫的風聲都不能走露,境外不用擔心,最重要的就是境內,還得找人。”
福伯拿起電話,突然扭頭看向了陸豐。
“少爺,你剛才說秦珂他告訴你,當做一次人情結清?”
陸豐見福伯眉頭一擰,便遲疑著點了點頭。
“對。”
“嗬嗬嗬……”
福伯突然笑了起來,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寒意逼人。
“他們好大的膽子,當年老爺將他們秦家溝一群見不得光的土耗子帶出山溝,讓他們在陽光下活著,現在一句人情就敢打發了?”
一旁,王彪看著福伯的臉色,本能的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往後挪了挪身子。
“少爺,你可知道秦家溝?”
陸豐閉目思索了一瞬,但他了解的都是他父親偶爾提及的,輕輕搖了搖頭。
“當年,景文軒碰到一夥人來賣東西,那是一眼透的土玩意,也就是冥器,那年頭敢拿冥器出來賣幾乎是找死。
但你父親見那夥人秉性還不算壞,且都有本事在身,便幫他們處理了冥器,並且收為麾下。”
“那夥人就出自秦家溝,位於撫雲市,距離燕青不遠。”
福伯快速說著,同時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一旁,陸豐聽完還想詢問,就看到電話已經接通,但裡麵並沒有傳出聲音,他便馬上閉上了嘴。
而福伯見電話那頭選擇沉默,便主動開口,但一說話,就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秦四水,怎麼,已經忘記我的電話了嗎?”
電話那頭,馬上一道低沉的呼吸聲出現,而後沉聲道:“柳福,你居然還敢給我打電話?”
福伯聽到這話立刻笑了,笑聲同樣低沉,但更多的是一股無形的怒意。
“十七年前四月,老爺甘願冒著風險收了你的冥器,解你秦家溝燃眉之急,六月,老爺收你秦家七人,給你們一個正式的工作,十二年前,又帶你們前往嶺南,並安排你們加入陸家。”
“是老爺給了你們體麵,給了你們未來,能靠一身本事光明正大的吃飯。”
“我為何不敢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