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兒又喊了聲,這一次,她的聲音裡隻剩下了惶恐和不安。
本能告訴她,這可能是錯覺。
可偏偏,此時陸豐入神的眼眸,帶給她的感覺就是那股說不清的巨大恐懼。
真的,假的……
秦靈兒已經無法分辨,此時麵對這詭異的情況,心裡隻剩下了惶恐。
與此同時。
陸豐長舒了一口氣,收回眸光。
“怎麼了?”
陸豐語氣平緩,臉上還帶著疑惑的神色。
“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你喊我是做什麼?”
秦靈兒看著陸豐疑惑的表情,換做尋常人經曆過這詭異的折磨,隻能是惱怒,憤然。
可此時她的心裡隻剩下了恐懼,抱著肩膀轉身下了車。
看著秦靈兒落荒而逃的模樣。
陸豐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目光盯著秦靈兒的背影,忍不住舔了一下嘴角。
“這小姑娘,真有料啊。”
說完陸豐回頭,才看見福伯那考究的眼神。
“福伯,我有點事想問你。”
陸豐笑著打了聲招呼,他也怕福伯詢問他剛才在做什麼。
畢竟眼睛的事不好解釋,而且這也是最大的秘密,哪怕是福伯,他現在也不想告訴。
不是不信任福伯。
而是沒到時候。
“嗯。”
福伯嗯了聲,看陸豐這不太成熟甚至稍顯僵硬的轉移話題,他自然不會揭穿。
“什麼事?”
“福伯,你知道這塊玉佩嗎?”陸豐從衣服裡扯出了那一塊玉佩。
福伯看了眼就說道:“知道。”
陸豐將玉佩攤在手裡。
“這玉佩以前我爸戴在脖子上的時候,他有沒有向你說過什麼?”
福伯聞聲笑了笑,“少爺,你搞錯了,二爺可沒戴過這玉佩。”
“嗯?”
陸豐抬頭給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福伯,那這玉佩難道是大伯戴過的?”
福伯被陸豐這表情弄得一頭霧水,起身走過來看了眼。
“少爺,這玉佩沒人戴過,隻有你從小戴著它,它也不是陸家什麼傳家的物件。”
陸豐聽到這話直接驚呆了,這玉佩不是陸家祖傳?
“福伯,你說這玉佩,我從小戴著的?”
陸豐再三詢問,同時補充道。
“這玉佩明明是六年前,經過族老會議,確認將我培養成繼承人後,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天父親交給我的。”
福伯聞聲搖了搖頭,仔細回憶了一下。
“少爺,這玉佩不是陸家傳家的物件,他是老家主帶回來的。”
“那時候你小,你不記得了,大概是三歲左右,你夜半發癔症,做惡夢,身體也差,找了大多醫生都沒有好的治療辦法。”
“恰好那時你父親剛剛嶄露鋒芒,正處於和陸文遺針尖對麥芒的時候,自然而然所有人都懷疑是有人對你下了黑手。
所以這也是你父親下定決心,非要當家主的原因,隻有掌握權利,才能保護你,保護身邊的人。”
福伯說到這時,仿佛是回到了那曾經的崢嶸歲月。
一旁,陸豐也入神的聽著。
“至於這玉佩,是那時候你爺爺外出回來後,聽說了你的狀態,特地給你戴在脖子上,大概戴了兩三年,老家主就叫你父親給你把玉佩取下來了,說是你還小,壓不住。”
“壓不住?”
陸豐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三個字。
福伯點了點頭,而後壓低聲音道。
“因為這東西,是冥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