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重新將之前在車上為了方便給陳新清理傷口而取下來的圍巾圍上,曾柳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讓自己因為呆在陳新車上而被暖氣烤的有些過熱的腦袋冷卻下來,同時也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陳新的車,咬了一下嘴唇,她清楚的知道陳新的兩架無人機正監視這自己的同伴,以防自己耍什麼花樣。
但曾柳知道,自己不會耍什麼花樣,但自己的那些同伴可就……
曾柳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搖出了腦海,捏了捏手裡拿到的藥品,不管怎麼樣,藥拿到了,自己的朋友就有救了。
穿過寂靜且黑暗的地下車庫,曾柳靠著手上的小手電筒下到了地下車庫的下一層,這裡也被改造成了避難所,但現在就隻有曾柳和她的同伴住在這裡了。
雖說避難所的設施還算完備,但缺少物資的他們即沒有辦法啟動供暖鍋爐,也沒有辦法使用發電機,隻能從上麵的商場裡弄一些家具拆散了回來當柴燒,聊以取暖。
這也是為什麼陳新沒有掃描到熱源的原因,畢竟就那麼一兩堆篝火,熱量還沒通過通風管傳遞到地表,就已經逸散的差不多了。
“曾柳,你回來了?找到藥品了嗎?”看到曾柳回來,一直在等候她的一名同伴趕忙迎了上來,臉上露出了喜色。
曾柳衝他點了點頭,向他問道:“寧姐情況怎麼樣?她的情況還穩定吧?”
一邊問著,曾柳也將目光看向了圍坐在一團黯淡篝火旁的其他幾名同伴,她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幾個人,他們並不是曾柳一開始的同伴,而是在縣城大規模撤離之後才出現在這裡的。
曾柳並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從哪來的,但曾柳見過他們殺人。
自那以後,曾柳和她的同伴就對這群人敬而遠之,靠著同伴之中有兩名警察和一把手槍,他們倒是還能震懾住這群人,維持著雙方的平安無事。
但現在曾柳這群人裡的一名警察病倒了,威懾力減弱的同時,也讓對方有些蠢蠢欲動。
曾柳之所以冒險去找藥,一方麵確實是因為生病的人是她的朋友,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維持己方的威懾力。
“還好,我一直在用毛巾幫她熱敷,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你弄到藥了?”迎上來的同伴是另一名警察,不過他和生病的那位寧姐都隻不過是普通民警,甚至還是那種沒有編製的協警。
如果不是身上的製服還有點威懾力,加上他們從派出所裡帶了一把槍出來,根本無法震懾那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流浪者。
原本他也不讚同曾柳出去找藥,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他們這邊有威懾力的兩名警察倒下一個,他們這個小團體和對方之間的脆弱平衡就會被打破。
“藥弄到了,我們去寧姐的房間再說,先讓她把藥吃了。”說完,曾柳拉著同伴就打算回他們居住的房間。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往房間裡走的時候,篝火旁的那群人中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堵住了曾柳的去路:“你們居然弄到藥品了這可真是讓人想不到啊,不過要我看這藥還是彆浪費了,反正她都病的快死了,這藥不如留給我們,還能派上更大的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