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時候許傳追求獨一無二,獨一無二的朋友,獨一無二的秘密。
但沒什麼追求的必要,她本來就是他唯一的朋友,兩個人對彼此的了解也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隻有一次,那次春遊。
那是和彆的學校一起舉辦的春遊,學校租的大巴車上許傳和易凱晨坐在同一排。
許傳遞給他一顆薄荷糖說:“吃了不暈車。”
易凱晨撇開臉:“我本來就不暈,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許傳撇撇嘴,拆開包裝自己吃了一顆。
雖然是春天,但是天氣已經熱了起來,許傳穿著一個夾克衫,裡麵是一件白色短袖,她打開窗戶,外麵吹進來的是夾著青草氣息的暖風。
她迎著風,微微張開嘴,享受著薄荷帶來的涼爽。
“好傻。”易凱晨看到她這副模樣說。
許傳把頭從外麵縮回來:“嫌我傻你去找彆人玩呀。”
說完,許傳看到易凱晨真的挪到了旁邊的位置上,她氣鼓鼓地彆過頭不看他,那天她數出了錦城的錦程路邊有146棵楊樹。
她本以為下車之後易凱晨就會像從前他們吵架一樣,過一會兒就乖乖地回來,沒想到情況不容樂觀。
易凱晨在另一個學校裡非常受歡迎。
她自己站在隊伍的後麵,孤零零地拿著自己準備的雙份零食,賭氣地拆開,毫無感情地往嘴裡塞。
至於嗎?小氣鬼!她不就是說了一句嘛。
春遊的路線漫長而無聊,許傳的背包重量逐漸變輕,她的腳步也輕快了很多,她邁著大步從易凱晨身邊經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意思就是:我要和你絕交。
*
易凱晨並不打算讓許傳站在這冷風裡吃這個沒頭沒腦的醋。
他拽著許傳往這個破遊樂場裡走,許傳彆扭地甩開他說:“整個節目組都在等我們,我們就這麼跑出來不合適。”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做這麼無厘頭不講理的事情。
就像她現在不會像從前那樣吃醋就和自己賭氣一樣。
“進去看一眼嘛,就看一眼。”易凱晨的聲音似乎柔和起來,與同董黎說話時的語調不同,聽起來像在懇求。
許傳搖頭說:“該回去了。”
易凱晨抿著嘴站在原地說:“我和董黎就是朋友,沒有其他的。”
許傳失笑說:“你在和我說話嗎?”
易凱晨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他說:“是啊,周圍還有彆人嗎?”
許傳裹裹自己的衣服說:“你沒有和我解釋的必要,我們又不熟,你已經耽誤到我工作了。”
易凱晨似乎還想堅持,他無奈地拿出之前的約定說:“助理可不是這麼當的。”
她還欠著他二百萬。
她剛剛還囂張的氣勢瞬間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