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高興?因為媳婦跑了?”
平日裡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的易凱晨,被這句話挑起了敏感的神經,他抬頭走到那個人前麵,揮著拳頭打在那個人的鼻梁。
之後拉架的、幫著彆人的、現場一片混亂,他死命地拽著那個人怎麼也不肯鬆手。
沒有他們就好了,沒有他們這群人渣,許傳就不會走,但他心知肚明,壓倒許傳最後的一根稻草是他自己。
那一刻,什麼易震,什麼校規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許傳的離開就像是斬斷了他和這個世界的鏈接,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腐爛,他懸浮在空中,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在意了。
*
“我……”多年之後的他麵對這件事,依然束手無策,他緊張地抿著嘴,不敢看向身邊的人。
許傳就在身邊,那個他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他卻一步也不敢向前。
頭腦一片混亂,一個簡單到可以隨口敷衍的問題,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然許傳先說吧。”有人提議。
“我沒有寫過。”許傳仿佛得到解放,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我也沒收到過。”易凱晨話都沒過腦子就順著接下去。
趙陽陽微微點頭,眯著眼睛,仿佛看穿了兩個人的心事,她打著圓場,結束了節目的錄製。
許傳如釋重負地離開觀察室,她臨走時看到易凱晨還呆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她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但她根本做不到去開解他。
她去開解他,那誰來開解當年的自己。
黃昏時段,許傳漫步街頭,錄製就要結束了,她想找一些紀念品回劇團,她跟著導航來到一家小店,店裡各式各樣的擺件和特色食品。
她轉了一圈,看到台子上有一排捏好的小人,她問:“這是什麼?”
導購員笑著說:“這是泥人。”
“可以定製嗎?”許傳拿起一個泥人觀摩起來。
“可以的,您提供照片就可以。”
許傳拿出手機調出那張劇團合照說:“我隻有這樣的照片。”
導購員看了一下說:“可以做,就是時間會久一些。”
“大概多久?”
“需要兩周哦。”
許傳粗算了一下日子,發現來不及,於是追問:“可以加急嗎?”
導購員說了一句稍等,然後去後麵詢問。
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說:“可以,但最快也就隻能一月五日出來了。”
許傳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最多多等一天,她點頭交了定金,離開了小店。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她打開消息,是放假通知,明天因為是一年中的最後一天,在迎接新年之際,節目組決定給大家放兩天假,元旦回來之後繼續錄製。
其實放假對她而言沒什麼特彆的事要做,她又不想因為這兩天假回嶺城,所以打算去試試李雪給她聯係過的群演。
新年裡還工作的劇組不多,但給的價錢還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