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勉強到趙夫人院外,一直跟著的紫鵑看不過去,說院中還未收拾好,儘早回去為妙。
有人開了口,黛玉陳愉同時鬆了口氣,直接右拐回了四方院。
“爺,剛外院傳話說,張院使下午過來診脈。”
進了四方院,杏月迎了上來,接過二人鬥篷,說起下午安排。
“大概未初二刻,可能早些遲些。”
“嗯,”陳愉轉而對黛玉道,“張伯不常過來,正好下午你也讓他瞧瞧,我看你帶了些提前配好的丸藥過來,是藥三分毒,尤其見天吃的,就是能暫時讓身子爽利也不見得完全是好的,你要放心就叫他斷斷方子。”
院使是太醫院院首,正三品官員,一般隻為皇帝診脈,就是受寵的嬪妃都請不到,賈家常請的王太醫放太醫院,不過是尋常大夫。
“好。”
沒什麼好推辭的,黛玉點頭應下,想到對方輕易不看診,此次順帶上自己,便是陳愉和其熟悉開了口,自己多少也要表示些什麼。
陳愉按長輩稱呼,說明日常是有來往的。她這兒作為晚輩不好對長輩拿禮,真論送禮做院使的哪裡缺人送,說不定還怕人送。黛玉心思一動,問道。
“張院使家中可有什麼年幼的親眷?”
“他兩年前得了個小孫子愛惜得很,三兩句話就提一回。”
陳愉輕輕揉了揉肩膀隨口回了,繼而苦笑道,“外麵逞強回來受罪,剛不該一時興起帶你亂走,現下得去屋裡躺一會兒,你若是累了也去屋裡歇歇,看著時辰提前出來。”
“嗯。”
陳愉進了裡屋,杏月依次拉上東稍間、東次間兩道門,才出去忙活。
黛玉本不想進屋歇息,看陳愉如此自己也不再硬挺著,叫琥珀去西廂房耳房嫁妝裡麵拿兩對金錁子出來後,讓紫鵑隨荷月幾個收拾院子,自己進了屋。
一般正房五間或者三間,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