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北的屋子可做成尋常一室書房,靠南的屋子則可設成較為私密的暗室。
黛玉大致擬定了樣子,杏月琥珀幾個陸續問著,敲定了具體如何擺設。
物件擺放可從嫁妝中拿,不需要另外購置,不用知會陳愉,杏月叫人從後門出去叫進來幾個粗使婆子,小半天就將三間屋子整理出了樣子。
陳愉下午出屋用飯,那邊已經收拾了妥當。
這兩日一直是陳愉帶著四處走動,此時看陳愉出門,黛玉率先發出邀請。
陳愉雖一直在裡屋躺著,可從開著的窗子聽到院子裡熱鬨,心裡本就癢癢,看黛玉相邀欣然前往。
一進門的堂屋抬眼是幅寒梅圖,兩側掛著詠梅的題句,前麵擺著一條案,案上正中放著小座鐘,左右各是一精致琺琅器。案旁擺放著花幾,插著幾枝顯然是現摘的紅梅。
到此還是尋常布置,其他就不大相同了。
堂屋主位沒有放置一桌兩椅,而且在靠中間的部分放了方長桌,桌上放了個棋枰,緊靠著桌還有個爐架,桌周邊擺放了一圈形態各異的座位,扶手椅,玫瑰椅,方凳,圓凳,方墩,圓墩。
明明是死物件,被人這麼一擺放竟多了幾分生動。
陳愉挑了個順眼的坐了坐,才隨人繞過座屏去了北屋。
西邊靠牆是一排書架,北邊靠窗是一張長桌,放著筆、墨、紙、硯、筆洗、水丞等文房,幾個擺件,諸如筆筒等也都是極為精致可供欣賞的。
東邊靠窗設了張琴幾,放著古琴,前有琴凳,想到黛玉臨窗撫琴的樣子,陳愉有些期待春日海棠花開。
相比堂屋、北屋,南屋明顯私密了許多。
和堂屋用落地隔扇隔開,靠西擺了張羅漢床,南牆掛著兩幅仕女圖,靠東窗子旁放了張矮條案,附帶著兩個矮凳。
“這邊倒是空蕩蕩的。”
“有簡有繁才是相宜,”黛玉再次將人引到堂屋,“可合你心意?”
陳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