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確定沒得問題,張禕接過貝爾先生遞過來的鋼筆,瀟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
貝爾先生向張禕伸出了毛茸茸的大手。
張禕淡然一笑,伸出右手迎了上去。
“必須愉快。”
……
天公作美。
後半夜竟然下起了雨。
天亮後不見停歇,雨勢反倒有些加大。
八點鐘剛上班,馬寶麒和顧廣鬆便相約而來,有錢有勢之人,出行根本不受天氣影響。
在內科樓找到了細胞實驗室,卻見到張禕小老弟一臉寫滿了痛楚,左手扶著左邊肋叉,整個①行動不便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昨晚運動過火了?”
馬寶麒還以為張禕小老弟是因為床上知識沒掌握好,閃傷到了。
張禕苦著臉,歎了口氣:
“十天前被人給揍了,估計是沒好透,落了病根,遇到了陰雨天,又特麼疼了起來。”
“挨揍?誰特麼吃了豹子膽,敢動我馬寶麒的兄弟?”
張禕再歎一聲,看向了顧廣鬆。
“顧局手下的兵,淮塔所的黃副所長。”
十天前……淮塔所……顧廣鬆敲了兩下腦門,隨即便回想起了上上個禮拜六的晚上。
“我想起來了,那天你是不是跟城建局盛局長的外甥女一塊在辣子村吃的飯?”
張禕故作驚詫:“顧局,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可是本分人一個,絕不會是外國敵特,您是真沒必要安排特工監視我呀。”
顧廣鬆笑道:“十天前我都不認識你好吧,當時是盛建國打電話找的我,為這事,龔副市還把我給臭罵了一頓。”
馬寶麒陰著臉插話道:“排長,你彆笑嗬嗬跟個沒事人一樣,表個態吧,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廣鬆依舊是一副笑嗬嗬模樣。
“還能怎麼處理?私自用刑,肯定是一擼到底,下手還那麼重,那隻能認真考慮一下是不是需要扒了他那身皮。”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姓黃的副所長肯定是當不成了,能不能保得住身上的那張皮,全看張禕的態度。
顧廣鬆能在不惑之年坐上市局一把手的位子,除了有老馬爺的背後支持,他個人的能力也是不可或缺。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眨眨眼皮就想了個一清二楚,今天若是不把麵子給足這位小老弟,改天盛建國就很有可能折損他顧廣鬆的麵子。
盛建國雖然隻是個城建局一把,可他的背景卻是彭州最厚實的一位,連龔副市都望塵莫及,更彆說他顧廣鬆。
張禕顯然聽懂了顧廣鬆的話意,但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向了馬寶麒。
馬寶麒隨即開了口:“沒什麼好說的,這種人留在隊伍裡就是個禍害,必須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