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管天管地,管不了人拉屎放屁。皇帝老兒都沒這個權力,又何況他呢。
五分鐘後,辦公室房門再度打開。
但進來的卻不是張宇琦一人,而是同鐘院長一塊進到了辦公室。
在張宇琦的介紹下,鐘輝伸出了右手,直接奔向齊長江。
什麼久仰大名,什麼招待不周,又什麼我院蓬蓽生輝,一套虛情假意的奉承式寒暄下來,七八分鐘便過去了。
而且,還把王誌良剛才的義憤填膺衝刷的一乾二淨。
甚至搞得齊長江一時間都想不起來討論會進行到哪一環節了。
這還沒完,鐘輝又把盛建國叫進了屋,表示說中午一定要宴請齊教授,要求盛局長不用再做其他安排。
盛建國心領神會,跟鐘院長推讓起來,一時間,這介入科的醫生辦公室哪裡還有丁點病案討論會的氛圍。
攪和了將近二十分鐘,鐘院長功成身退,張宇琦盛建國跟隨相送,介入科醫生辦公室再度冷場。
這時,終於輪到禕神粉墨登場。
早有介入科的年輕醫生將王誌良的發言內容告訴了張禕,步入辦公室的張禕,已然想好了成套對策。
正如他所預料,這位未來的齊院士,是懂乾細胞的,要不然,就憑王誌良肚子裡那點墨水,肯定講不出這番有專業水平的話。
既然懂,那就好辦多了……
怕就怕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貨色。
張禕臉上掛著淡淡笑意,昂首挺胸,進到了介入科醫生辦公室。
“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王主任剛才提到的實習醫生張禕。”
麵對張禕伸過來的手掌,齊長江竟然選擇了視而不見。
也是,一個不入流的實習生,哪裡有資格跟他這位在漂亮國都有著一定江湖地位的醫學大佬握手呢?
不成體統嘛!
張禕不羞不惱,繞過一張辦公桌,坐到了齊長江的對麵,雙手托住下巴,微微歪頭,似笑非笑直勾勾看著齊長江。
那眼神好像在說,請開始你的表演。
齊長江覺察到張禕的注視,下意識轉了下頭對上了張禕的眼神,一時間竟然生出如坐針氈的感覺,思維一下子被帶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一年,他參加博士論文答辯,其中一位導師的眼神便是如此,看似平常溫和,可穿透力極強,就像是X光機,輕易便可把人看透。
恰在這時,張宇琦回到了辦公室。
“喲,張禕來了呀……”
張宇琦的驚詫還真不是裝出來的,因為,好巧不巧,張禕竟然坐在了他剛才的座位上。
“咱們繼續,剛才討論到哪兒了?”
此刻,齊長江已經失去了耐心,隻想著速戰速決。
於是,半轉過身,看著張禕嚴肅道:“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
張禕嗬嗬一笑,回應道:“莫說三個,十個都沒關係,但凡你不懂的,儘管問來就是。”
這話聽著,怎麼就像是我要請教你似的……齊長江一口氣堵在了心口窩,血壓瞬間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