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離開後,春雨有些不解,“娘娘,乾嘛跟他這麼客氣?”她是真不懂。
明明娘娘身份高貴,怎麼能對一個小小采辦如此客氣。
白靜賢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春風。
春風用力挫了下春雨的額頭。“你啊,一天天這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張公公雖說隻是個采買,可彆忘了,他們這些人也是唯一能從後宮出去的人。”
此話一出,春雨腦子豁然清明,是啊。
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要想出去除非是皇帝大恩,要不然,進了後宮一輩子也彆想再見宮外的景色。
而很多東西又都是宮外而來,如果···
春雨不敢再想下去了。
“娘娘,奴婢明白了,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張公公的。”
見她這模樣,白靜賢哭笑不得,“你啊,也彆太露骨,正常交往就成,以後需要些什麼,也去麻煩人家一二,畢竟,這次的恩情有點重不是。”
“奴婢明白,聽說皇城新出了一種繡線,一根線上有著多種顏色,剛好春景想給娘娘做幾件好看的衣服,我明日就去找張公公說道說道。”
此話一出,屋內的三人都樂出聲來。
“哈哈,好,多買點。”
王嬤嬤是第二天的下午回來的。
這次回來不光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麵帶傷疤的嬤嬤,看上去她比王嬤嬤老上十歲不止。
白靜賢親自見了王嬤嬤所說的老姐姐。
也把蠱毒給她服下,那位也是個清明的,知道自己來此好姐妹付出了多少,她不敢給好姐妹惹事,乖乖服下。
“奴才也知道這回讓娘娘為難了,老奴無以為報,隻有用這條老命來回報娘娘。”吃下藥丸後,秀嬤嬤立馬表明忠心。
高位上的白靜賢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沒在第一時間就回應秀嬤嬤的忠心。
雖說她是先給甜棗,可這巴掌也不能輕了去。
茶水在嘴裡轉了個圈,然後慢慢咽下,彆說,這皇上賞的茶確實不錯。
“起來吧,本宮拿你的命也無用,有這個心,還不如幫本宮去辦件事。”
這人宮裡是留不得了。
白靜賢把目光投到王嬤嬤身上,“我雖不知道你如何把秀嬤嬤從罪庫弄出來的,可你明白她在這後宮是待不住的。”
這秀嬤嬤她可是有大用,希望自己沒看錯人去。
王嬤嬤跪了下來,“娘娘放心,奴才求了人的,罪庫那邊秀姐姐已經是個死人了。”如果不是出不了宮,她自是不會讓主子為難。
“如此,那本宮這裡有個事,就是不知秀嬤嬤可願意為本宮去辦了?”她也不是個磨嘰的,既然該做的該說的都說了,那麼也到了談正事上頭來。
“娘娘請說。”
秀嬤嬤抬眸看向主位上的主子娘娘,隻要能出宮,不要她的命,乾什麼她都願意。
這麼多年的折磨她已經快受不住了。
“也不是什麼難事,你們也知曉,本宮根基淺薄,娘家又是靠不住的,在這深宮中生存也是需要一些銀錢的,而本宮來錢的路子不多,總不能全都靠在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