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威壓更重,直逼得對麵二人心中恐慌。
牧管事咬牙,高聲道:
“我想起來了!外門中有個弟子行事頗為桀驁,已被剝奪弟子身份打為雜役,所以空出個位置來。”
“我這妾室才有了機會。”
楚雲眠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誰?誰被剝奪了?又是誰剝奪的?”
“是我……是個叫傅離寒的四靈根修士。”
楚雲眠:“……”
我擦!
她瞬間感覺頭暈,無數“莫欺少年窮”、“你已有取死之道”、“三年之期已滿,待以血償還”的經典劇情在腦海中閃過。
已經有個龍傲天為敵了,我好不容易扒拉回來的大氣運者,就給你這樣搞得越發淒慘了?
楚雲眠小臉一黑,麵癱的樣子簡直和旁邊的宋煜如出一轍:
“你知道他是誰選入宗門的嗎?”
牧管事茫然:“不,不知。”
“是我。”
“……”
宋煜拍拍師妹的呆毛,目光深邃地望著那個又後退幾步的女人:
“你是何方人士?”
女人額間冒出虛汗,知道此事無法善了。
她眼底恨恨,突然反手給了牧管事一掌,借力向遠處飛快遁去。
雖然她速度極快,但更快的是一柄靈劍。
劍從天際輕吟一聲斬來,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貫穿她的肩膀,將人釘在地麵。
血流了滿地,魔氣控製不住地溢出。
牧管事這下是真慌神了:這女人居然是個魔修!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狀似大怒往那女修的丹田拍去:
“魔修居然欺瞞我至此!!!”
竟是殺招畢現,要封口在先。
楚雲眠發間的小噬顫動了下雙翼,神魂攻擊懟到牧管事身上。
對方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自然沒能殺人滅口。
宋煜抬到一半的手微頓,轉而掐訣將地上二人困住:
“真相如何,刑罰堂一行便知。”
牧管事和那魔修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楚雲眠也絕望了。
【我精心挑選的人才,就被你這吃裡扒外的混蛋不知道趕到哪裡去了。】
她召回兩隻異化雲靈蜂,垂頭喪氣地跟在師兄身後,被劍光帶著前往刑罰堂方向。
蕩劍峰上。
正蹲在地上琢磨劍招的邵峰主猛地抬頭:
“什麼?”
小管事擦了把汗:
“出事了峰主,宋煜真人把牧管事抓起來送到刑罰堂了!”
邵峰主皺眉:“這是何故?”
那人斟酌著語言,偷偷上眼藥:
“具體何事尚未知曉,但不經過您的允許,就直接送上刑罰堂,一點都不把我們蕩劍峰放在眼裡啊!”
望著眉頭皺得越發緊的峰主,他心中多了絲把握,忙道:
“峰主,快去救救牧管事吧!”
邵峰主沉默片刻,突然語氣肯定道:
“定是牧小子做錯事了!”
小管事:“?”
他臉色一僵,啞口之餘,又聽對麵的峰主喃喃自語:
“宋煜此人,劍意至真至性,殺伐果斷,剛正不阿。”
“我等劍修,以劍問道,以心問劍,觀劍意,就可知其秉性。”
邵峰主越說越覺得在理:
“定是牧小子做錯了什麼,才惹得對方動怒動手!”
他邊說邊點頭,又緩緩低下頭投入到劍招演練中。
“……”
“……峰主,您不去看看?”
邵峰主不耐煩地抬頭,思索半晌又站起身來:
“那便去吧,清理門戶最好由我親自出手。”
還盼望著救人的小管事陷入了沉默。
……
刑罰堂
牧管事被困在高台正中央,緊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問急了便是一句被人哄騙。
宗門的高階弟子圍在最外麵一層,望著昔日趾高氣昂的男人指指點點。
宋煜坐在一旁神色冷淡,楚雲眠捧著臉餘光掃向上方。
劍宗刑罰堂原由四位客卿長老掌控。
而這些長老與玄天門的有所不同,並無太大實權,更多的是名譽長老,分擔著宗主的一部分工作。
因為之前二長老與外人勾結,背叛劍宗一事已被除名在外,現餘三位正坐在上方皺著眉頭。
女魔修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望著昔日情郎如此薄情寡義,縱使她也未曾生出真情,亦感到心寒。
想到曾在少宗主千鶴焰那裡聽到的消息,她狂笑出聲:
“清風劍宗又如何?”
“你們這群偽君子明明鬥得雞飛狗跳,還裝作這般仙風道骨,實在讓我惡心!!!”
聽著周圍一片嘩然,她心中惡氣仿佛找到了發泄之地:
“聽說劍宗暗地裡害死了玄天門赤陽峰的少主,勾心鬥角,手段殘忍,這便是劍道至上的劍宗嘛!!!”
楚雲眠茫然:“啊?”
下方正圍觀,莫名其妙被提及的某人:
“啊?”
那道身影反應過來,怒氣衝衝撥開人群跑到最前方,對著上麵高台大吼:
“誰說我死了???”
“誰啊???”
英年未逝的曆耀祖握著拳頭大怒。
[可惡,到底誰在造我的謠,難不成是故意離間我和清風劍宗??]
[實在陰險!!!]
楚雲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