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哈爾雙手彆在身後,他側臉有點冷漠,他說:“這是必然的。你看見的是這個人類的罪,他的罪導致他變成這樣。是的,一朵向日葵,多麼可笑,做出錯事的人竟然是一朵向日葵。”
卡哈爾微微抬頭,他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其實江格爾所看見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不可逆的眼鏡造成的,這種眼鏡是管理局特意做出來的就是為了壓製博士和助手,就是為了區分罪惡的人和普通人的。
即便一個被認為有罪的人經過改造,表麵上看似已經洗心革麵,但他們仍然無法逃脫眼鏡的監控。
而在助手的視角中,即便改造過程成功,這些人在眼鏡的影響下,依舊被視為“怪物”。
犯了錯誤就是怪物就是非人。
這就是管理局的作風。
他也想包含惡意地解釋,反正沒有人告訴這些助手眼鏡是什麼,那麼眼鏡是好是壞都在他一念之間。
但是每當要產生什麼傷害江格爾的想法時,他的內心總會出現一絲不忍。這種新奇的感覺讓卡哈爾感到好奇,就像麵對一項新的研究一樣。
“恕我冒味,那他……做了什麼。”江格爾還是忍不住先問,因為卡哈爾的不解釋,加之江格爾的先入為主,他開始猜測瓦裡安是不是有一種機製。
即犯罪的罪人可能會被改造,或者遭受某種異變。因此,在江格爾意識裡,剛剛那個向日葵大概率犯下了大事。
但是卡哈爾搖頭,他感到好笑一般,張了一下嘴吐出的話卻讓江格爾皺起眉毛“啊大概率是什麼未經容許就采摘了一隻向日葵的罪惡吧。”在他說完這句話時,他一直在等待的燈光閃了一下,在卡哈爾眼中的普通男人昏迷著掉了下來隨後被懸浮地床牢牢掌控著四肢。
在江格爾的幻覺中,他所看到的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是一個頭部類似鯊魚的怪異人類。這個魚頭般的頭部濕潤而有光澤,卻因為昏迷而顯得異常安靜。突然,江格爾耳邊響起了一陣冷冰冰的機械聲,重複了三次:
【公民C,因觸犯禁魚令被捕。罪惡思想含量5%,請卡哈爾博士及其助手準備進行改造。】
卡哈爾博士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厭倦。又是這種微不足道的罪行,管理局的做法未免太過極端。這種極端的做法,讓卡哈爾博士原本就稀缺的樂趣變得更加稀缺。
卡哈爾有些厭倦地拿起手套剛想動手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他需要驗證的不就是身邊的人嗎?
於是卡哈爾博士從那個人類身上起身,他繞到了江格爾身後,輕輕撫摸江格爾白色的頭發然後把不知所措的江格爾往前一推。
“助手,去試試看吧,去完成你的第一個改造任務,不用擔心,我會指導你。”
卡哈爾博士冷漠地說,緊接著他眼神晦暗地低下頭,他揉搓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了然。
果然那個“恩賜”和眼前這個江格爾有著一些聯係,在觸摸到江格爾時,一股委屈、激動還有占有甚至想撕碎他的複雜感情在他心裡不斷交替,又像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這種強烈的感情差點讓冷心冷肺的卡哈爾難以承受。
江格爾一頭霧水,他雙手戴上了白手套,然後站在了這個鯊魚頭人的麵前,他感覺事情越來越迷惑了,但隻好按下性子,因為他似乎找到了瓦裡安的政治問題,改造罪人什麼的是一個不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