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風和劫將手中的那塊烙餅吃完,又灌了幾口水,他們倆身上都裹著布條,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畢竟還在敷藥嘛。
他們兄弟倆吃完一塊餅就沒有再拿了,主要是因為受傷不輕,沒心情吃東西,再加上他們的刺殺未成功,所以他們現在心情很沉重。
二人吃過東西後,繼續靠著神像的石台,說起來還真是挺諷刺的,他們倆現在的狀況和背後那座被人們遺忘的神像還真是很相似啊。
黛月娜也重新整理了她的那個木盒,回過頭看了風刃和影刺一眼,看到他們倆正在望著門口,她也不知道他們倆在看什麼,便問了一聲。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組織?”
聽到黛月娜問話,風和劫朝她那邊看了一眼,不過劫沒有回應,可能是因為他傷的比較重,於是,風開口應了一聲。
“不清楚,或許,等我們殺死那羅安之後,就會回到組織吧...”
“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刺殺的事?你還挺執著,能告訴我你們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嗎?”
黛月娜聽到風刃說還要去刺殺羅安,她也是有些不明白了,畢竟那個羅安收買了星斬和封魂,他們現在就吃虧了,居然還不願意放棄?
“當然是為我大哥報仇了,順便為民除害”
這時劫開口說了一聲,搶在風的前麵,黛月娜聽到那個影刺的話,有些不明白的看了風刃一眼,沒等她張口問,風就說話了。
“血月,雖然這次你救了我們,但是,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很顯然,風不想讓黛月娜知道他的往事,剛才被劫搶先說出去他就挺不開心了,黛月娜對此也是輕笑一聲,看了看門外的光,言道。
“還是叫我月娜吧,叫血月顯得生分,對了,能告訴我你們的真名嗎?”
聽到黛月娜的問題,風和劫互相看了一眼,畢竟他們刺客是不能向外人泄露真名的,更不能摘下麵具,不過他們倆已經不在意這些事了。
“我叫劫,劫難的劫,真名”
劫開口應了黛月娜一聲,而且說的是真話,畢竟他們三個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夥伴,倒不能說是外人,風也跟著劫說了一句。
“叫我風就行”
“劫?風?單名無姓在艾卡西亞還是挺少見的”
黛月娜顯然是有些不相信他們倆的話,風和劫兩人瞥了她一眼,然後回過頭繼續望著門外,這時,劫看了一眼在他身邊的風,問道。
“大哥,昨天夜裡我聽那個封魂說,你不是叫亞倫的嗎?咱倆都出生入死這麼多次了,你沒拿我當兄弟是不是?”
顯然,劫想起了昨天夜裡的事情,那個叫封魂的家夥跟他大哥似乎淵源不淺啊,黛月娜聽到劫的話也是看了風幾眼,眼中有些疑惑。
“我要是沒拿你當兄弟,上次在特洛城的時候你就死在那兒了,真是...”
風也是有些不高興,瞥了劫一眼,劫也撓了撓頭,估計是想起之前風舍命救他的事了,這時,黛月娜開口問了風一句。
“你到底叫亞倫還是叫風啊?我們也算相識一場,沒必要隱瞞身份吧?”
風看了黛月娜一眼,又看了看劫,低頭思索了一陣兒,歎了口氣,劫也看到他大哥不對勁了,便問了一聲。
“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曾經的確叫亞倫,不過現在,我不需要那個名字了,因為亞家除了我,已經沒有活口了...”
風看了他兄弟一眼,終於,他還是說出了真話,劫和黛月娜聽到他的解釋,眼中有些駭然,這時,風又解釋了幾句。
“你應該還記得波利斯吧,那個羅安聯合波利斯,將亞家的財產吞並,還把我的家人流放了,那時候我不在家,所以逃過一劫,直到半年後我回去,才得知亞家已經不複存在...”
聽到風的這些話,劫終於明白大哥為什麼要殺波利斯和羅安了,這仇的確是不小啊,滅族之仇豈能不報,這時,黛月娜開口說了一句。
“這就是你要刺殺刑部侍郎的原因嗎?”
“嗯,那個波利斯已經死了,就剩下這個羅安,有仇不報非君子,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必須親手了結他”
風應了黛月娜一聲,是啊,雖然他們這次失敗了,可風不會就此罷休,他還要繼續刺殺那個羅安,這時劫說了他一句。
“大哥你放心,等咱們傷好了還去弄他,這等血仇不能不報”
“嗯...亞家沒了,從那天起,我便拋棄了過往的一切,決定重新開始,就讓亞倫這個名字,隨著亞氏一脈,成為過去吧...”
風點了點頭,又解釋了一句,黛月娜和劫也看了他一眼,他們都能理解,畢竟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人,如果家裡沒事,誰會閒著無聊當刺客啊。
當刺客不是被逼無奈,就是家裡出了大事,隻剩下這條不歸路,這種刀口舔血的生活又有幾人喜歡呢?除非是變態才會喜歡這樣血腥無情的職業。
三人就坐在這間破廟裡,靠著神像腳下的石台,各占一角,又過了一會,風和劫站起身去收拾散落的盔甲和麵具之類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