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肆殺害了滿門的師弟師妹,他們從小生活的家就這樣被毀了,那些入門學習的師弟們也都死的慘不忍睹,此時,已是虛空時間下午兩點,那場戰鬥發生了兩個小時還多。
雖然劫成功的殺死了影魂格拉,卻也陷入虛弱,這一場回家探親,本來是挺好的事兒,結果卻成為了悲劇,劫看著阿卡麗和慎,止不住的想哭,因為他的親人,隻剩下他們了。
唐瑤一聲沒吭,隻是在一旁扶著她師父,雖然她沒有哭,但她能理解她師父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她知道她師父是被這均衡教派趕出來的弟子,可這裡有她師父所有的回憶啊。
可現在都沒了,遇上那麼個怪物,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她師父曾經的師弟師妹,那都是她師父的親人,現在卻變成了滿地的碎骨頭,的確是一件很悲傷的事,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們四人就那樣留在這如同地獄般的廣場上,八目相對,卻沒有任何言語,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話能說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不管是親人還是家園,都沒了...
......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下來了,在一輛大號馬車上,滿身是血的劫正躺在馬車轎內的床上,唐瑤此時也守在她師父身邊,是啊,他們離開了涼山,離開了均衡教派,離開了家園...
不過阿卡麗和慎並沒有跟劫他們一塊走,劫走的時候本想叫上他們一起離開的,因為均衡教派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可慎和阿卡麗都拒絕了,他們說,他們要重振均衡教派。
劫也沒有說什麼,雖然重振一個宗門很難,可均衡教派是他師父留下的地方,就算裡麵沒人了,也應該重新振作起來,想辦法東山再起,劫也同意了,因為這是他師父的遺誌。
慎是他師父苦說的兒子,雖然宗門出事了,但這並不能打倒慎,他會成為均衡教派全新的掌門,劫相信他,也相信他師妹,所以他隻能自己離開,哦不是,他的徒弟也離開了。
因為涼山上的均衡教派滿世界都是屍骨,唐瑤不敢留在那兒過夜,所以下午五點那會兒,她便攙著她師父下山了,離開了均衡教派,一路駕著車朝尼桑城奔去,隻可惜沒趕到。
畢竟這尼桑城距離郊外的涼山也是有一段路程的,這不,他們師徒倆隻能在野外露營呢,因為天黑了馬不給走,隻能就地過夜了,反正他們師徒倆行李全,有足夠的露營經驗。
還有就是這兒不是樹林子,沒什麼凶猛的野獸,不然還真的挺危險的,在大路邊一片空地,一黑一赤兩匹快馬被栓在路邊的樹上,那輛馬車則是停在平坦地麵,轎內燭光明亮。
倒是挺像一間小屋子的,劫身上的盔甲都裂了,還有的地方連甲片都掉了好幾塊,劫就那樣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轎內的屋頂看,唐瑤守在一旁給她師父用小鍋灶熬湯呢。
就在這馬車裡熬的,車板上放著一個小鐵爐子,爐子裡麵燃著幾塊木炭,在爐上還架著一口小砂鍋,那小砂鍋裡正燉著幾隻雞腿,看那樣子應該是熟雞腿二次燉,肉都燉飛了。
在砂鍋蓋上還放著幾個包子,顯然,這是他們倆的乾糧,畢竟這對師徒經常露營,馬車裡的乾糧和水肯定備了不少,就連爐灶木炭,砂鍋碗筷都有,你說說這露營的設備多全。
看樣子劫在遇上唐瑤這個小丫頭後,活的精致了,以前他露營可是找個乾草堆就睡的,因為騎馬,沒有馬車,所以行李帶的不多,乾糧也是最簡單的烙餅,你看看現在精致的。
專門為徒弟買了馬車,還搞了那麼多露營的設備,就連乾糧都從硬烙餅變成軟乎乎的肉包子了,甚至連鹵雞腿都有,嘖嘖嘖,這小日子過的是真不錯,露營跟享受似得,舒坦。
唐瑤拿著一個瓷碗,用筷子把砂鍋蓋上的兩個包子夾在碗裡,然後又拿另一個瓷碗從鍋裡舀了半碗湯,還有一些雞腿殘渣,把這些準備好後,她便端著晚餐走去她師父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