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家丁聲音極低,但憑借深厚的功力,水鈺詞和林宇還是聽得一清二楚;而植念則借助係統賦予的“千裡耳”技能,同樣將家丁所言儘收耳底。
易夢怡麵色慘白地聽完家丁的彙報,身體微微顫抖著。
待家丁離去後,廳堂裡再度恢複寧靜,隻剩下他們幾個人默默相對。
此刻的易夢怡陷入沉思,這位道長看上去並非聰慧之人,甚至有些頭腦簡單,但卻能夠輕易洞察出自己身負血債之事。
那麼那位被稱為植念姐姐伴侶的道長,顯然道法高深莫測,恐怕早已看穿一切。
也許他已經將此事告訴了植念姐姐……想到這裡,易夢怡的心情越發沉重。
怪不得,今日開門時,植念姐姐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早就被這壞家夥給編排得不成樣子了!
易夢怡轉頭看了一眼植念,沉默許久之後方才緩緩開口:“道長所言甚是。”
林宇一臉平靜,但心中卻暗自思忖:哼,嘴硬和狡辯都是徒勞無功的!
易夢怡神情嚴肅地說道:“就如剛才道長所說,小女子的確有一個弟弟。
自從家父離世以後,家中便隻剩下一房小妾。也許是因為家父對家母仍懷有深厚情意,所以始終未曾將那位妾室扶為正室。”
然而現在家中僅餘那位小妾和一個繼子相依為伴,他們自恃將來我必定外嫁他家,於是便在府邸之中對我百般刁難……
那天,我正在池塘畔悠然觀魚,姨娘卻領著繼子前來尋釁滋事。我略通武藝,一時失手不慎將其推入水中……
倘若他們未曾如此苦苦相逼,令我這位正室所出的大小姐終日食不果腹、備受煎熬,我又怎會在刹那間失去理智……”
言及傷心處,易夢怡不禁潸然淚下。
水鈺詞始終密切關注著易夢怡的一舉一動,及其麵部神情變化,最終確信對方並未撒謊騙人。
植念則默默旁觀,心想每個家庭皆有難言苦衷,繼母心腸狠毒亦屬稀鬆平常之事。
她尊重每個人的命運軌跡,同時也想瞧瞧,水鈺詞等人將會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反倒是林宇目睹易夢怡滿臉哀傷之態,心中頓生憐憫之情,遂順手遞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