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省政府的大門前,有20多人正在靜坐示威,他們高舉著橫幅,上麵用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漢字:還我公道。
旁邊還蹲守著兩三個白人記者。
看麵孔,這些人明顯不是大夏人,他們中有老有少,穿的也很破爛。
旁邊不時的有行人路過,不過人們並沒有停下腳步,看樣子早就見怪不怪了,由此可見,抗議活動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
這些人就是震驚全世界的“貨船藏屍案”的遇難者家屬,很顯然,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政府施壓。
正在此時,一個又黑又瘦的年輕女子推著三輪車,小跑而來,一邊走一邊用印地語高喊道:“吃飯了,吃飯了!”
聽到這話後,靜坐的人群紛紛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迅速圍了過來,至於橫幅,直接被他們扔在了地上。
少年斯裡尼瓦端著飯盒,和其他人一樣蹲在馬路邊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一上午下來他早就餓了。
今天的飯菜格外的豐盛,主食是法棍,同時還搭配著一碟鹹菜和兩塊罐頭肉。
這主要得益於昨天晚上,有一個據說非常有錢的大老板去招待所慰問了他們,罐頭就是他帶來的。
也就是在昨晚,人生第一次,斯裡尼瓦品嘗到了肉的滋味。
“麵包烤的好像有些焦了。”
吃著皺眉的他都感覺到自己有些墮落了,在來大夏之前,他們家就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彆看他今年15歲,可是個子還沒這裡**歲的孩子高。
卡特卡利位於印度半島最南部,也是印度半島最窮的國家之一,這裡不產煤炭,也養活不了人民,所以每年都會餓死一大批人。
窮則思變!
當城裡裡傳出招工消息的時候,斯裡尼瓦當村長的父親當即把大兒子,也就是斯裡尼瓦的大哥,親自送到了城裡,然後找關係報上了名。
為的可不是那5萬盧布(約莫500夏元)的安家費,更不是衝著去國外務工可以獲得的高額工資,而僅僅是為了讓大兒子能夠跳出印度半島。
斯裡尼瓦的父親是個很精明的人,直覺告訴他,留在卡特卡利,全家人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還不如趁年輕讓兒子去外麵闖一闖。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去的不是印度人向往的西方國家,而是相當陌生的大夏。
這多少有些令人遺憾。
雖然印度半島與大夏也算是鄰國,但是兩國人民相互之間來往並不密切。
不少印度人天真地認為大夏的經濟依賴於印度半島,大夏把所有的產品都出口到印度半島。
事實上,大夏對印度半島的出口,每年隻占貿易總額的1%,印度半島不是大夏的主要業務合作夥伴。
甚至還有人認為大夏像印度半島一樣貧窮,事實上,大夏的人均收入是印度半島的近20倍,生活水平更是兩個世界。
吃完了飯,帶頭的巴爾大叔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裡的大官鬆口了,答應會慎重考慮我們的意見,大家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一定能拿到暫住證的。”
暫住證?沒錯,這些遇難者家屬們之所以“鬨事”,就是想拿到大夏移民署頒發的那
一本紅色小本本,他們希望能夠留下來,尤其是在見識了大夏人的“土豪”生活後。
本來按照上麵的意思,大夏政府對於這次的悲劇,主要是給予經濟上的補償,而且賠償金額從一開始的每人2萬夏元,一路漲到了今天的5萬夏元。
可是這些遇難者家屬們竟然獅子大開口,居然打起了正式入籍的主意,最次也要拿到暫住證,這就令蔓穀的官方人員很頭痛了。
要知道,無論是末世之前,還是末世之後,大夏一直都是全世界移民政策最嚴格的國家之一,每年隻有區區幾千人獲得國籍。
至於暫住證,倒是頒發的多一些,尤其是南疆大開發開始後,不過這些暫住證也都是有時間限製的,例如商務往來,通常都是每三年一個周期。
“哎呀,太好了,反正我是不想再回卡特卡利了,我寧願死在大夏。”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寡婦,遇難者之一正是她的丈夫,兩人新婚還不到一個星期。本來倉促結婚是準備享福的,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斯裡尼瓦有些質疑,“咱們這麼多人,應該沒那麼容易吧?”
“不行我們就賴在這裡,瑞維爾記者說過,大夏政府不敢對咱們動手的,不然他們在全世界麵前都會很丟臉。”巴爾大叔滿臉笑容地說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剛剛失去了唯一的親弟弟。
“對,他們一定會讓步的!”
“真想留在這裡啊,卡特卡利跟蔓穀比起來,就是一坨翔。”
“沒想到大夏人竟然這麼有錢,早知道,應該提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