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啊。”袁罪輕輕說道。
這話落在何興的耳朵裡,他有些奇怪道:“不就是下場雨嘛,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袁罪沒有解釋什麼,隻是默默地坐進了車裡。
雖然這隻是一場雨,可對既定的曆史而言,從這個節點開始,一切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袁罪心中默默想著,所有的準備工作,都要開始加速進行了。
就在何興開著車帶著袁罪回到他的小區時,袁罪的手機響了。
打開一看居然是張板橋打來的電話。
“喂,張大爺有事嗎?”
然而對麵傳來的卻不是張板橋的聲音,而是一個焦急的女人的聲音:“你是袁罪嗎?你快回診所這邊來,我爸被人打傷了,他不肯去醫院,讓我找你!”
“被人打傷了?”袁罪一愣,隨即對一旁的何興說道:“快,去我的診所。”
何興什麼也沒有問,直接方向盤一轉就朝著診所方向開了過去。
袁罪沒有掛電話,而是對著電話那一頭的女人問道:“是什麼人打傷的你爸?”
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群社會人士,二話不說衝進我們家水果店就打砸,我爸上去理論,結果被對方圍毆了很久。”
“報警了嗎?”袁罪問道。
“報了,他們過來看了一眼,就說去調查這幫人的來曆,然後就走了。”
袁罪的眼中逐漸冰冷下來,這套路他可真的是太熟悉了。
唐小悠和童瑤在唐川大學美食城燒烤店遇到暴力侵犯那天,也有人早早報了警。
可結果距離警務站不到幾分鐘的路程,愣是一個小時後才有人到達現場。
或許用那幫家夥的話來說,這也就是跟上頭打個招呼的事而已。
至於是誰乾的這事,袁罪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張板橋對袁罪的事可是非常上心的,上午他前腳被帶走調查,後腳他就開始聯係那些他能夠聯係上的,被袁罪治好病的大爺大媽們,準備和他們一起聯合起來給袁罪申訴。
可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張板橋被沈軍,江二湖他們給記恨上了。
掛斷電話,兩人很快就已經趕到了診所。
張板橋的水果店就在袁罪診所的隔壁,兩家就隔了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