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央傻眼了，這和他以前接受的刑訊逼供的訓練完全不一樣。
“等……等一下，請等一下好嗎？”林央淚流滿麵地看著袁罪：“我是華夏人！”
噗，左手的食指甲蓋也被拔了下來：
“是華夏人那就更可恨了，連祖國都能背叛，難道還不該死？”
林央痛得全身抽搐，奈何身體被袁罪牢牢壓製在地上動彈不得。
“彆拔了！求求你彆拔了！你想問什麼，我都說！”
倒不是說林央的骨頭真的就沒有格魯森·莫爾那麼硬，
而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極致痛楚已經刺入了他的靈魂，摧毀了他的信念。
他的心理防線也還沒有建設完成，就已經崩潰了。
這次來執行任務，林央壓根沒想到會碰上這種局麵。
“這才拔了兩根，至少也得拔完一隻手吧！”袁罪仍舊堅持著他有始有終的行為準則。
每隔上幾分鐘的時間就拔走林央的一根指甲。
此時的林央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這個深淵是隱秘戰線發動的！是他們在英尼集團的建築工地上布置了深淵召喚大陣！”
“哦，說點我不知道的。”袁罪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停。
林央一邊哀嚎一邊說道：“他們給了我一件隱匿道具，隱秘戰線的人告訴我，隻要有十二個進化者死在這座深淵裡，就可以激發深淵由虛轉實，完成最後的降臨，
我隻要在深淵轉換的過程中隱藏好，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逃出去！”
袁罪聯想到這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深淵獻祭儀式。
隱秘戰線那邊對深淵的認知和理解並不比袁罪少。
當下的這座深淵還在持續展開，而其本身也更像是一座祭壇。
當有十二個進化者死在這座祭壇之上時，深淵將會完成獻祭，從虛無向現實蔓延，並徹底替代掉現實空間。
“我有點好奇，隱秘戰線許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對往日的同袍戰友下如此狠手？”
林央那張扭曲的臉龐上已經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了。
“他們承諾這件事如果成了，我可以提名隱秘戰線第九理事候補席位！
還會向我提供強化全部基礎屬性的機會！
並且在白銀道具問世後，將優先給我提供一套白銀裝備。”
“人家敢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