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國師哭笑不得,這位魔教主真是膽大包天,身為天魔教的魔教主居然連一點顧忌都沒有,竟然連皇帝和國師都想拉入他天魔教!
“你們若是治不好傷,皇位也奪不回來,憑我天聖教的手藝,多少還可以養家糊口。”
秦牧勸道:“而且現在入教,我可以給你們很高的職權,比如天王長老什麼的,等到你們徹底廢了沒救了,再想加入,我最多隻能給你們個香主,而且還是副的。夫人,你幫我勸勸他們。”
國師夫人笑而不語,沒有多話。
延康國師淡然道:“我要做,便做教主。”
延豐帝點頭道:“朕也是。”
延康國師道:“你做教主,我給你幫手。”
秦牧眼睛一亮:“皇帝果真要做教主?”
延豐帝瞠目結舌,渾然沒有料到秦牧竟然真有將天魔教主這個位子交出去的打算,倘若自己做了天魔教主,延康國豈不就是他天魔教的了?
這著實是個燙手山芋,接不得!
延康國師也覺得頭大,悄悄向皇帝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接。
國師夫人噗嗤笑道:“秦教主,他們不樂意,但妾身卻是樂意的,不知道教主能給妾身安排個什麼職務?”
秦牧眼睛一亮,暗讚這女子聰慧,她出來打圓場是為了免得國師和皇帝尷尬。
“夫人入教的話,可以給一個閒職,掛個名。”
秦牧笑道:“夫人會刺繡嗎?做個繡堂香主如何?”
“好。”
這少婦笑道,將國師扯到一邊,低聲道:“夫君何必拒絕秦教主?這次回京,你與陛下有幾成勝算?”
延康國師沉默片刻,道:“天下人支持變法,朝中文武大臣也有七八成都是我與陛下的人,回京之後必然可以誅殺逆賊,奪回權位。”
國師夫人笑道:“當真?大雷音寺和道門不會阻撓?是你能擋得住如來和道主,還是陛下擋得住他們?”
秦牧湊過頭來,笑道:“京城的王公大臣家裡都住著幾位道士和尚,或者誦佛法或者念道經。”
延康國師沉默,國師夫人將秦牧推開,低聲道:“兩大聖地將你們的勢力看得死死的,其他親近你們的不是被軟禁便是被關入大牢,而今,你所能借的力量隻有秦教主了。你借用人家的力量,也須得讓人家放心。”
秦牧又湊過頭來,剛要說話,國師夫人又將他推開。
延康國師思索片刻,走向秦牧,道:“天聖教還缺個天王?”
秦牧點頭:“第四天王。”
延康國師道:“我來做這個第四天王,但是陛下決不能與天聖教有所牽連。陛下,我入他的天聖教。”
延豐帝愕然,過了半晌徐徐道:“委屈國師了。”
秦牧露出笑容,向延豐帝道:“陛下對我天聖教似乎有所誤解,我天聖教並非是教,隻是貫行百姓日用的理念,行的是聖人之道。陛下與國師這場變法,與我們理念相同……”
國師夫人笑道:“教主,我們該上路了,不必再傳教了,陛下是不能加入咱們天聖教的。”
國師夫人坐在龍麒麟背上,秦牧和延康國師、皇帝則在下麵步行,兩人催動秦牧傳授他們的霸體三丹功恢複一些元氣。
這二人宛如苦行僧,腳步不算快,走得很是吃力,過了兩三日才到欽州。
欽州的天魔教已經備好了藥材,秦牧總算將延豐帝的魂魄傷勢治愈,國師的外傷痊愈,隻是神留在他體內的其他神通殘餘秦牧沒有辦法導引出來。
神的神通殘餘極為強大,倘若延康國師能夠將這些神通殘餘煉化,秦牧治好他所有的傷並不麻煩。關鍵是延康國師運轉不了法力,這些神通殘餘藏在他的體內和神藏中,他必須要用自己的法力去鎮壓這些神通殘餘,稍有不慎便可能會觸發這些神通殘餘的威力。
“皇帝和國師,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秦牧心中感慨。
延康國兩大最強者此刻都成了病秧子,都需要他來照顧和保護。
他也在修行之中,日夜不綴,隻要走動霸體三丹功便在不知不覺間催動,空中五道星力星光源源不斷湧來。
而在趕路時,秦牧也在刻苦修煉劍法,將村長傳授給他的兩式劍法不斷演練,試著完善。
延康國師見到他這兩招劍圖,輕咦一聲,忍不住多打量幾眼,驚訝道:“教主,這又是你家哪位大人傳授給你的?”
“我們村的村長,年紀最長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