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天花亂墜,有神佛虛影浮現,異象紛呈,似乎是諸天神佛加持禮讚。
那僧人念罷如來法旨,無非是說延豐帝無道,天怒人怨,勉勵新皇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則諸天神佛降福降壽,天神庇佑。雲雲。
太子接旨。
又有一個道人走出,手捧道主法旨,道:“道門道主船下法旨,請陛下接旨。”
靈玉夏連忙再次跪下:“罪臣接道主法旨。”
文武官員中的道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擺弄元氣,弄出龍鳳呈祥各種異象,漫天飛舞。
道主的法旨也無非是勉勵新皇勤懇為民,操勞執政,不要弄什麼變法之類的雲雲。
太子接旨,起身,整了整衣衫,然後便要向天壇中心跪下,向天請罪。
這時,隻聽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朗聲道:“天聖教教主聖師親傳法旨,請陛下接旨!”
此言一出,天壇上下一片嘩然,紛紛向那聲音來處看去,而天壇下觀禮的各國使節,宗派教主門主宗主,紛紛也循聲看去。
靈玉夏幾步間來到天壇的階梯前,居高臨下,向下看去,隻見一位少年帶著兩個和尚一個道姑向天壇走來。那兩個和尚步履虛浮,而那道姑似乎也是有了身孕,身子有些不便。
秦牧麵帶微笑,徑自向天壇走來,悠然道:“大雷音寺是聖地,道門是聖地,我天聖教也是聖地,靈玉夏,如來和道主沒來,你跪了他們的法旨,這次本教親自前來,還不跪迎?”
“天魔教主!”
突然秦牧身旁一個世家的宗主暴起,向秦牧痛下殺手,就在此時秦牧身邊一麵大旗憑空出現,旗麵一卷,擋住那位宗主的一擊,大旗展開,旗後是一個威武大漢背著劍匣,一道劍光飛出將那位宗主繳了腦袋。
那背著劍匣的大漢大旗卷動,提著那位宗主的腦袋消失,觀禮的人群中一具無頭屍體搖搖晃晃,仆倒下來。
秦牧不聞不問,繼續向前走去,又有侍衛想要出手,剛剛一動便見一麵麵大旗卷動,一位位天魔教的堂主、長老、督查使、天王紛紛現身,大旗飄揚,乍隱乍現,大旗隱去之時,地上多出了幾十具無頭屍體。
秦牧帶著國師和皇帝繼續前行,在他周圍不斷有旗麵或隱或現,四周向他攻擊的人紛紛遭到襲殺,死於非命。
他們走過之處,留下了一地屍體,腦袋都不翼而飛。
秦牧走到天壇前,正要拾階而上,突然下方跪著的太子妃悍然出手,她剛剛一動,便變成一具屍體仆倒在地。
其他各國使節、世家宗主門派教主門主各自悚然,不敢再出手。天魔教,魔道第一聖地之威,他們早有耳聞,現在算是領教了。
“秀娘不要看。”延康國師向夫人道。
秦牧邁步走上天壇,一個高僧猛然爆喝:“天魔教主,等你多時了!各位道友,圍剿天魔教主,降妖除魔!”
一個個僧人脫掉官服爆喝,而那些道人也各自祭起劍丸,一時間天壇上下煞氣衝霄。
秦牧繼續前進,唰唰唰,三百多麵大旗出現,三百六十堂的堂主齊齊現身,十二鎮教長老、左右護法使、兩大鎮教天王、八大督查使也各自現身。
天壇上殺聲四起,八大督查使並沒有出手,而是環繞在秦牧等人左右。
天壇殺氣盈霄,一尊尊教主級的存在,生死境界天人境界的大高手,在天壇大戰,殺得天崩地裂,轟鳴聲將天壇四周的宮殿幾乎統統震塌。
皇城中一片大亂,皇城守衛急忙蜂擁趕來。整個京城也被驚動,京城中的一個個世家大閥原本沒有任何聲息,此刻卻爆發出一股股驚天動地的氣勢,各府中那些僧人道士正要趕往皇城支援,卻被這些世家大閥困在府內,當場擊殺。
而天牢中,天策上將秦簡、上卿蘇雲芝等人正在坐監,突然牢門開了,一個牢頭笑道:“陛下回來了,就在天壇。”
天策上將等人又驚又喜,立刻衝出天牢,衝向天壇。
“衛天王何在?”玉天王高聲喝道。
“衛天王在此!”
雷霆般的聲音傳遍京城,衛國公直接從國公府縱身躍起,轟隆一聲巨響砸落在天壇下,渾身披掛,麵目猙獰凶惡:“誰要死?”
秦牧不緊不慢的向天壇上走去,太子太師等人紛紛殺來,卻在此時秦簡等人從天牢中衝出,敵住他們,沒有人乾擾到秦牧等人的腳步。
天壇上,靈玉夏露出驚慌之色,看了看左右的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這兩人立刻縱身而起向下撲去,還未落地便被八大督查使當空格殺,血灑當場。
“文武百官,朕乃皇帝!”
靈玉夏厲聲喝道:“你們不聽朕的號令,是打算和這魔道一起造反嗎?”
“皇帝?”
延豐帝冷哼一聲,服下秦牧給他的藥丸,頭發立刻生長出來,又擦去臉上的刀疤,沉聲道:“你看我是誰?”
靈玉夏臉色大變,延康國師也服下藥丸,頭發生長,擦去臉上的青色胎記,轉過身來。
文武百官原本打算聽從皇命出手,此刻見到延豐帝和延康國師,紛紛跪拜下來。
靈玉夏狀若瘋狂,向延豐帝和延康國師殺來,厲聲叫道:“我才是天子!”
八大督查使身形晃動,各自與靈玉夏對了一擊,靈玉夏吐血,突然身軀化龍,騰空而起,向外逃去。八大督查使各自抬起衣裳一掩,身形消失,下一刻靈玉夏被八人押著,跪在天壇中央。
延豐帝看向文武百官,喝道:“還不給朕去平叛?殺光這些造反的道士禿驢?是讓朕親自出手嗎?”
文武百官急忙起身,向那些大雷音寺和道門的和尚道士痛下殺手,而趕過來的禁衛也各自痛下殺手。
與此同時,秦牧走到天壇上,靈玉夏被壓得跪在地上,掙紮不得。
秦牧俯下身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殿下,我不是為了幫助皇帝,而是為了我聖教的乾天王和陸天王。”
靈玉夏怔了怔,抬頭看他,眼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你……”
秦牧拔劍,少保劍在手,一劍平斬!
延豐帝和延康國師剛剛來到天壇上,便看到這一劍劃過,靈玉夏的頭顱高高飛起。
延豐帝心頭大震,看向那個少年的背影,那個少年抖去劍上的血,錚的一聲還劍入鞘,背影有一些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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