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秦牧運轉造化天魔功,封住自己的神魂,心中凜然。
樓蘭黃金宮的功法極為邪門,是用魂魄練功,不論是人還是妖怪神獸的魂魄,都可以用來修煉。
班公措的這個眼神並非是普普通通的看你一眼,而是在眼中藏有針對魂魄的神通,一眼看去,神通便已經作用在對方的魂魄上,若是沒有防備,當真是要被他一眼瞪死!
造化天魔功恰恰可以針對這類作用在魂魄上的神通,當然,這也是因為班公措的眼中神通威力並沒有強大到造化天魔功也無法防禦的境地。
倘若他的眼中神通不是針對魂魄,而是針對肉身或者道心,造化天魔功便不能防得住了。
“天刀的刀法?”
班公措挑起來的眉頭又舒展開來,道:“天錄樓中有這等功法?”
“天錄樓中沒有,我有。”秦牧笑道,說罷抬起手掌握住殺豬刀的刀柄。
他的手掌剛剛握住刀柄,這座六合殿內的書本紙張嘩啦啦翻動,像是有無形的巨人劈出一刀掀起了一股狂風!
他的對麵,班公措臉上的臉皮被吹得褶皺起來,幾縷頭發無聲無息斷開。
沈萬雲、越青虹等人心頭微震,心道:“秦教主的本事又提升了不少,他的刀已經煉出了刀意了!他也就是回家過年,怎麼過罷年後,刀法提升了這麼多?”
他們都曾經跟隨過秦牧前往南疆平叛曆練,出生入死,知道秦牧的本事,那時秦牧的刀法雖然很是強橫,但遠不如現在強橫。
將刀法煉出刀意,那就是刀法有了質的飛躍,並非是幾日苦修便可以辦到的事情!
他們卻不知道,秦牧回家過年是何等的艱難,可以說九死一生,遭遇了十麵埋伏,重重圍追堵截,血戰連天,千辛萬苦才回到大墟殘老村。
而且在殘老村中,他也不是安穩過年,年後天天與殘老村的諸老對戰,屠夫、馬爺、瘸子、瞎子等人天天與他喂招,講解自己的各種領悟,還有村長這個強者與他對練。
這一次回家過年,對秦牧的提升之巨,相當於兩三年的苦修。
他不僅僅是刀法有了質的飛躍,劍法、身法、佛法、手法、眼力、道心統統有了質的飛躍!
班公措眉頭跳了一下,被他的刀意壓在眉心,似乎秦牧這一刀隨時可能出鞘,出鞘便會斬在他的眉心!
他正欲有所反應,突然弘法師太橫身攔在兩人中間,秦牧的刀意被這位師太橫空截斷。
“這裡是六合殿,修煉六合,開辟神藏之所,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
弘法師太掃了兩人一眼,淡然道:“太學院有太學院的規矩,在我六合殿修行便是我的弟子,要守我六合殿的規矩。你們都是剛剛破壁六合神藏,神通者也不過是剛剛入門,根基尚未穩定,火氣這麼大做什麼?”
班公措露出笑容:“師太說得對。秦教主,改日再來領教你的天刀。”說罷向殿外走去。
秦牧與他並肩而行,微笑道:“何須改日?現在不是下課了嗎?現在便挺好。出了六合殿,師太便管不了我們了。”
殿外,兩位樓蘭黃金宮的大巫一左一右上前,跟在班公措身後,其中一位大巫輕聲道:“秦教主為何這麼著急?若是手癢想打人的話,我們做隨從的隨時可以奉陪。”
六合殿中,衛墉、沈萬雲、秦鈺等人紛紛走了出來,秦鈺皺眉道:“秦教主有些太咄咄逼人了。畢竟班公措是外國使節,來到我國求學,就算從前是敵人,也需要遵循禮數,不能怠慢了。”
雲缺和尚點頭,道:“是有些咄咄逼人。秦教主應該和他有恩怨吧?”
秦牧瞥了這兩個樓蘭黃金宮的大巫一眼,悠然道:“樓蘭黃金宮我去過,一鼎藥,麻翻了黃金宮幾乎所有大巫,嚇得巫王也落荒而逃。你們兩位也被我麻翻過吧?”
那兩位大巫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或者,你們是被我打過?”
秦牧思索,自己並沒有印象,搖頭道:“大概因為我在樓蘭黃金宮中殺人太多,不記得兩位了。樓蘭黃金宮的那條黃金道上,一具具屍體滾下去,血將黃金道染紅,我兩口刀,從黃金宮的外院弟子砍到內院弟子,再砍到巫尊的弟子,殺了多少巫士大巫?一百?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殺得黃金宮的巫士大巫心寒,無人敢動。”
那兩位大巫臉色愈發陰沉,手掌在輕輕發抖,其中一個大巫體內漸漸散發出金光,頭顱也在向鳥首轉變,尖聲道:“那是因為我不在黃金宮!我在外遊曆!倘若我在黃金宮裡,十個你也被我殺了!”
後麵,六合殿的士子們跟了上來,聽到秦牧說起這件事,各自心頭大震,有些駭然。
他們雖然與秦牧是同學,但都不知道秦牧竟然還去塞外聖地樓蘭黃金宮堵過門,甚至還殺了這麼多的樓蘭黃金宮的高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