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司芸香自己也怔住了,喃喃道:“難道這裡從前是陸地?不對,我聖教的曆史中沒有記載這麼離譜的地理變化……”
天魔教存在於世兩萬年,算是極為漫長了,但是這兩萬年來東海依舊是東海,從來沒有東海從前是陸地的說法。
至於延康國的曆史,那就更短了,更不可能知道東海何時變遷。
“這片海域極深,連我們這樣的六合境界神通者遊到這裡都有些承受不住,隻怕最低深達千丈。”
秦牧來到那口大鼎旁邊,伸出一根手指,元氣飛出,筆直向上升起,過了片刻,他收回自己的元氣,麵色凝重道:“比我預想的還要深一些,一千六百五十二丈。既然是山神,那麼應該有山,這座神殿應該是建在屈山這座山上的。能夠封神的山,少說也有千丈以上……”
司芸香和靈毓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屈山神殿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屈山,附近應該是片廣袤的陸地。
而後劇變發生,陸地變成了大海!
而屈山所在的陸地,隻怕沉入海底兩三千丈!
試想一下,倘若整個延康國突發地震,沉降三千丈,被滔天大水淹沒,那麼會是什麼情形?
而屈山神殿所在的那片大陸,應該是遭遇到了這種恐怖的情形。
秦牧四下打量,從這口大的不像話的大鼎來看,此地的主人應該是在煉丹,劇變便發生了,這口大鼎中的靈丹他也沒有來得及收。
秦牧向鼎中看去,隻見鼎裡還有些破碎的金屬殘片,應該是碎掉的兵器。
秦牧跳回鼎中查看一番,鼎中的兵器碎得很徹底,他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倒是鼎壁上的花紋引起他主意,這些花紋是符文,但是不同於他從前所見過的符文,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這口鼎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與大墟的遺跡中的符文有些相似,但也有區彆。”
他查看一番,又跳了出來。
秦牧烘乾身上的水,當先一步向前走去,道:“我們身上的靈兵都被龍嬌男奪了去,沒有趁手的武器,隻怕會有凶險。大家當心。”
靈毓秀和司芸香跟上他,靈毓秀道:“六合神藏孕生靈兵,比彆人的靈兵都要趁手。倘若我們能夠煉出六合靈兵,應該可以自保。”
秦牧微微一怔,詢問道:“如何才能孕生靈兵?”
他曾經聽仙清兒這個大妖怪說起過這件事,仙清兒說靈兵是六合神藏孕生出的寶物,不過他一直不理解,神藏中怎樣才能孕生出靈兵。
他對六合境界了解得還是太少。
司芸香驚訝道:“教主,連這個你也不知道?六合殿的弘法師太講過六合神藏孕生靈兵的事情。”
秦牧搖頭道:“六合殿我隻去過一次,而且剛到那裡就被趕了出來和你一起站牆角。”
司芸香想起自己與他一起站牆角的事情,不由忍俊不禁。
靈毓秀道:“六合神藏孕生靈兵其實是一種籠統的說法,六合神藏孕生出的是靈兵的形,有形無質。隻要催動自己的功法,便可以看到六合神藏中元氣彙聚,化作一口靈兵形態。”
她催動九龍帝王功,道:“我跟隨霸山祭酒修行,走上了戰法合流的道路,我的靈兵是九龍的形態。”
她將自己的靈兵形態放出,隻聽龍吟傳來,九龍翻飛,圍繞她盤旋飛舞,然後在她的身後龍首相聚,龍身盤繞,化作一柄長達一丈六七,錘頭像是小山一樣的大錘。
司芸香麵色古怪:“秀公主,你的靈兵是錘?”
“不止。”
靈毓秀道:“我走的是戰法合流的路子,研究九龍帝王功在戰技和法術上是否能夠統籌歸一,所以這九龍錘是我的靈兵的一種形態,九龍可以分開,化作其他形態。香聖女,你的靈兵又是什麼形態?”
司芸香淺淺一笑,功法催動,六合神藏中元氣飛出,化作一條絲線,那根絲線千變萬化,穿插交錯,圍繞她翻飛,像是一道鎖鏈,笑道:“這便是我的靈兵形態。教主,你的靈兵形態是什麼?”
秦牧搖頭:“我的六合境界功法還未完善,因此還不知道我的靈兵形態是什麼。你們隻有靈兵形態,那麼如何才能煉成靈兵?”
他們走到霧氣中的那座宮殿前,靈毓秀道:“這就需要能工巧匠來打造靈兵了。好的靈兵,可以與你的靈兵形態完美契合,將靈兵的威力發揮到極致,若是手藝不好,打造出的靈兵甚至可能還比不上神通的威力。我準備過段時間靈兵形態穩固了之後,便請工部侍郎他們幫忙打造屬於我的靈兵。隻是,我的靈兵構造複雜,隻怕很難煉成。還是修煉劍術的好,沒必要刻意打造自己的靈兵,隨便一個劍丸都可以用。”
司芸香道:“天工堂主技業高超,我也準備請他來打造靈兵。我的這種靈兵變化太多,也很難煉製。”
她們二人說的都是同一人,天工堂主便是工部侍郎單由信。
秦牧張開青霄天眼,走入殿中,道:“我可以幫你們打造,我在鍛造上的本事也不弱。你們倆的靈兵都可以打造出來。倘若這裡可以尋到一些玄金玄鐵,隻消一兩日時間,我便可以幫你們煉出。”
靈毓秀驚訝道:“神醫聖手,善於作畫,難道還善於鍛造不成?”
司芸香也很是驚訝:“教主在鍛造上也有建樹?”
“建樹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