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向他們腳下的黃精,這些黃精有很多都已經長出了幾片葉子,但也有不少已經死去。
“你不用擔心,我的話她聽,她不會再來這裡了。”
老道主微笑道:“你並沒有損失什麼,反倒是她損失了許多。”
秦牧點頭,喚龍嬌男上前,龍嬌男強忍著傷痛,蹣跚走上前來。
秦牧問道:“還與我為敵嗎?”
龍嬌男道:“我馭龍門因你而被滅滿門,我不得不與你為敵。”
“有沒有我,你馭龍門都要被滅門,這是大勢所趨。我就算不在天波城,你們也是同樣下場。”
秦牧道:“我隻是恰逢其會。你恨我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下次你再來殺我,我不會留情。”
龍嬌男咬牙道:“我也不會留情!”
秦牧搖頭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彆再蛻皮了,再蛻下去,你便老了。隨道主去吧。”
龍嬌男站在道主身邊,心中一片茫然,她沒遇到秦牧一次,便發現秦牧比從前又強大了不少,下次再遇到秦牧,她還是否會是其對手?
自己是否還有機會?
不過她的心智很快被仇恨所淹沒,將這種茫然拋之腦後。
老道主抱拳,外拳太極圖,內扣子午訣,道:“告退。”
秦牧還禮,起身道:“送道主。”
嘩啦,島嶼四周的天魔教堂主、護法、天王等人紛紛起身,讓開一條道路。
老道主帶著龍嬌男、林軒道子走出海島,然後足下一朵雲氣升騰,帶著二人離去。
秦牧看了看四周的天魔教眾,揮手笑道:“散了,都散了吧。”
眾人各自施了一禮,大旗一卷,消失無蹤,但玉天王師天王還是留了下來,顯然是不太放心秦牧的安危。
秦牧笑道:“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我,你們也去吧。”
兩位天王對視一眼,各自衣衫一掩,就此消失。
“我覺得他們不會走遠。”司芸香道。
秦牧點頭,靈毓秀卻在犯愁,道:“大教主,你隻顧著在屬下麵前擺譜,讓他們走了,咱們如何離開?”
秦牧遲疑一下,他的確是在擺譜,村裡的老人從小就教導他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丟了,所以他沒有讓天魔教眾帶著他這個聖教主離開東海,免得在屬下麵前丟了臉麵。
“你們覺得,梵雲霄還會回來接我們嗎?”他試探道。
二女冷笑,異口同聲道:“他走的時候哭得那麼淒慘,才不會回來!”
秦牧訥訥道:“要不,還是從海上走回去吧……”
“隻能如此了。”
司芸香回頭向靈泉看去,有些不舍,道:“你們說,那些黃精醒過來後,還會認得我們嗎?”
“不知道。”
秦牧回頭,隻見靈泉邊綠意盎然,搖頭道:“他們死過了一次,倘若他們原本有魂的話,魂魄應該會落入黑暗的幽都。可是他們卻又偏偏活了過來,至於魂魄是否是原來的魂魄,記憶是否是原來的記憶,還是從他們的軀體中誕生出新魂,記憶如同一片白紙,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芸香有些惆悵,看到秦牧和靈毓秀已經走在海麵上,連忙追了上去。秦牧腳下生出一道波浪,如同龍頭,不斷向前湧去,載著他們駛向西方。
而在另一個地方,樓蘭黃金宮的巫尊得到班公措的消息,立刻離開黃金宮,向西方而去。
他走了很遠,繞過了廣袤的大墟,穿過雪山高原,進入火焰沙漠,來到西土,登上西土最高峰。
這座神山的金頂上空無一物,隻有一個祭壇,巫尊取來三炷香點燃了,隻見煙氣嫋嫋,直達上蒼。
那煙氣消失之處,空中隱隱浮現出一張青色的麵孔,似乎與藍天融為一體。
“新的人皇,出現了。”巫尊焚香拜道。
注1:密率約率是圓周率的術語,南北朝數學家祖衝之計算圓周率時得出密率與約率,大家有興趣可以查查。祖衝之是天師道的道士,數學集大成者,自述:“專功數術,搜爍古今。”
所以,想修仙?你數學好不好啊?化學好不好(化學道士陶弘景)?醫學好不好(醫學道士葛洪孫思邈)?哲學好不好(老子莊子)?治國怎麼樣(魏征李泌)?經濟學(範蠡)、兵法(張良)、書畫(王羲之吳道子)天文學(太多了)詩歌(李白)呢?
好好讀書,早日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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