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房是這艘寶船的甲板上的樓宇中的一間,房子長寬各有七丈,屏風玉幾,玉幾上的燭台竟然還亮著燈光,銅鶴嘴裡銜著香爐,香爐裡也飄著嫋嫋的煙氣。
房間裡沒人,但是從燭台還香爐來看,似乎剛才還有人在這裡。
“這裡安全!”福玉春道。
秦牧張開青霄天眼看去,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又以丹霄天眼掃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出什麼不妥的地方。
他們走入房間中,四處看了一遍,福雨秋道:“奇怪,從前這扇門從來沒有開過,今天怎麼打開了……”
“從前沒有開過?”秦牧微微一怔。
兩隻白蝠點頭:“這艘船上的門打不開,用儘所有力量也無法打開,古怪得很。”
這間房裡的東西不多,屏風上繡著青山綠水,江心一葉扁舟,有老人坐在舟頭垂釣。一隻白蝠來到玉幾前,想要拿起一個燭台照明,卻怎麼也拿不動,隻得作罷。
秦牧將這裡看了一遍,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們,卻感應不到目光來源,心中暗暗警覺。
他目光審視,掃向四周,那種被人注視的感覺還在,秦牧猛地轉頭,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他的元氣湧出,化作一麵鏡子映照四周,突然看到屏風的畫中那個正在垂釣的老人悄悄的轉過頭來,偷偷打量他們。
秦牧急忙轉頭向那麵屏風撲去,那正在垂釣的老人驚慌失措,連忙丟下魚竿,兩蹦三跳,靈敏至極,從這幅屏風中跑到牆壁上,撒開腿順著牆壁鑽到另一扇門戶中。
秦牧立刻追上前去,打開門衝了進去,突然他身後傳來嘭的一聲關門聲,秦牧心中一驚,急忙後退,背後的無憂劍騰空而起,化作雲劍式護住周身,同時探手推開身後的門戶,沉聲道:“福家兄弟,龍胖,快點進來!福家兄弟……”
秦牧轉頭看去,微微一怔,隻見房門打開處,卻並非是他來的那間房,而是另一個房間,這間房像是女子的繡房!
而剛才他進來的那個房間已經消失無蹤!
兩隻白蝠和龍麒麟也急忙推開房門,但是卻不見秦牧蹤影,不由臉色劇變,急忙打開其他房門,但也沒能尋到秦牧蹤影。
“不對!”
龍麒麟用爪子拍開身後房門,探頭看了一眼,失聲道:“不是我們進來時的那個房間!這艘船的房間有古怪!”
兩隻白蝠掩上房門,再推開看時,房間已經發生了變化,又換了另一個房間。如此再三,每一次閉合打開房門,房間都不一樣!
“完蛋了!”
福玉春麵色如土,顫聲道:“不尋到他,等著毒性爆發,我們白蝠神族就要絕種了!”
“不要慌。”
龍麒麟道:“這裡的房間肯定有著總數,不可能有無窮無儘的房間,隻要尋到同一個房間,便可以尋出其中規律。對了,你們哥兒倆的術數造詣如何?”
秦牧心頭一跳,立刻走入這件繡房,掩上身後房門,四下打量,心道:“我是從這個門進來的,從這個門進來再出來,怎麼就變了一個房間?這裡麵肯定用了空間折疊的手段。這艘船儘管很大,但是樓宇中的房間卻不可能無窮無儘,必然有限。隻要房間數量有限,便可以尋到其中規律。”
他安下心來,四下打量,這間繡房點著壁燈,牆上掛著幾幅女子的刺繡,下方是一個桌台,桌台上一旁放著龍戲風的帕子。
書台在較矮的地方,台上放著筆墨紙硯,下方有一個蒲團是坐著的地方,紙上墨跡未乾:“露浥嬌黃風擺翠。人間晚秀非無意,仙格淡妝天與麗。誰可比?”
寫到這裡時突然斷去,應該是遇到了急事,沒能繼續寫完。
秦牧查看字跡,心中暗讚:“筆法比我也毫不遜色,隻是秀氣了些。”
正在此時,那釣魚老者突然鑽入他麵前的字畫中,向他眨眨眼睛。秦牧冷笑,提筆向下抹去,那老者連忙縱身跳到桌子上,又跑到牆上,從另一扇門戶中逃脫。
秦牧立刻提筆追過去,那畫中老者進入另一個房間便消失不見,不知躲在哪裡。
秦牧進入這個房間,四下看去,這間房是書房,書房裡的書籍很是古老,秦牧抽下一本書想要打開,卻怎麼也掀不開。
突然那畫中老者從他的書裡跳出來,鑽到另一本書裡。
秦牧急忙將那本書抽出,這次卻能掀開書籍,他翻開書看去,卻是一本族譜。
“一世,開皇秦諱業,天下共主……”
秦牧怔了怔:“一劍開皇血汪洋的開皇?這位開皇也姓秦,與我是一個姓呢。”
這族譜很厚,用寥寥幾個字記載著一個個秦姓人物的生平,婚嫁,秦牧快速翻看,尋找那個畫中老人,待翻到最後一頁,隻見上麵寫著:“一百零七世曰漢珍之子,鳳青。”
寫到這裡,族譜斷去。
————宅豬人還在上海,昨晚下了飛機,租了個旅店,然後就感冒了,今天沒能回家。現在喉嚨發炎,留在旅店裡,計劃明天回家。離家有十多日了,想家想孩子了。感覺人有點飄,晚上儘量第二更,辦不到的話隻好病好之後再加更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