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一句話都不能信!”
班公措怒不可遏,隨便打開一扇房門便衝了過去,厲聲道:“說好的同舟共濟同心協力的呢?說好的在船上便是友人出了船再痛下殺手的呢?不講信用!遇到好處便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跑去了,還關上門吃獨食!撐死你個王八蛋!”
他剛才跟在秦牧身後看得分明,秦牧走入那個神秘房間後順手便把門關上了!
不是那扇門自動關閉,而是秦牧主動關門,利用這艘船的空間合轍之法將他擋在門外!
這小子分明是打算吃獨食!
很快班公措冷靜下來,開始潛心計算這艘寶船的第二層空間合轍之法,冷冷道:“既然我已經知道了有第二層空間,那麼便可以算出來那條長廊到底在何處,你休想一個人獨吞好處!”
他一邊計算,一邊開啟一個個房間,搜尋自己的部下,這艘船的房間極多,他的部下早已經走丟,在一個個房間裡打轉,想要尋到出路但卻越陷越深。
班公措對於這艘船外層的合轍之法已經有了破解之道,但尋到這些人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路上還偶遇兩隻白蝠和龍麒麟,那頭龍麒麟居然也在計算空間合轍之法的破解辦法,已經差不多要尋到艦橋的位置。
雙方大戰一場,班公措等人被殺得丟盔棄甲,幸得一個巫王闖入房中,這才將班公措等人救走。
等到他尋到另外幾位巫王,卻還是沒能算到那條長廊的方位,心中不禁生出深深的挫敗感。
“尋不到那裡卻也無妨,姓秦的小鬼一定會出現,到那時再將他拿下,逼他交出銀盔,說出所有秘密!”
長廊儘頭的房間中,秦牧眨眨眼睛,班公措被他關在門外是他蓄意而為。一路走來都是畫中老人引領著他發掘這艘船的秘密,既然即將尋到了秘密,那麼也就無需班公措跟在他屁股後麵礙事了。
他答應與班公措聯手的目的,本來就是在遇到危險時便將班公措推出去頂缸。現在既然沒有危險,自然要把班公措踢出去了。
“大尊,想來你也是這個想法吧?不過還是我技高一籌。”
他轉過身來,四下打量,隻見這裡是一個大的不可思議的房間,有些類似他在海底所見的那座屈山神殿,遼闊得不像話,長寬幾近十裡,如同藏在船中的一個小世界,比屈山神殿小了一些。
但是這個房間比這艘寶船要大了許多倍,將這麼大的空間藏在船中,著實匪夷所思。
秦牧抬頭看去,房間的天穹是由一根根長木搭建而成,而屈山神殿則是由一頭饕餮神獸的獸骨搭建而成,兩者不同。
饕餮神獸體內本來便藏有浩大空間,隻需在獸骨外建造神殿,殿內自然空間廣闊。
而這個房間卻是用大法力大神通扭曲空間打造而成,相比起來建造更為困難。
在這個浩大壯觀的房間中央,從房屋天穹出垂下一個巨大無比的木樁,連接到地麵,地麵上樹根如同蛟龍蜿蜒盤繞,很有古意。
巨大的樹身表麵不斷有光芒流動,從樹根流向房屋天穹,光芒不斷,將這個空曠的房間照亮。
那一道道光芒中似乎有符文印記在其中流動,順著天穹上的一根根長木流向房屋四周,注入到船體之中。
樹身中過了一會兒便有心跳聲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秦牧打量一番,露出疑惑之色,這艘船像是在一株大的不可思議的古樹上搭建而成,天穹上的長木應該是這株古樹的枝條。
而且從樹身流光和心跳聲來看,古樹依舊活著,而且成為了這艘寶船的核心,甚至可以說是寶船的動力源泉!
隻是,這麼巨大的樹木多少年才能長成?
古樹為何擁有這麼龐大的力量,能夠化作寶船的動力,支撐寶船遠航?
“果然,艦橋中的船舵和銀盔並非是控製寶船的地方,這裡才是。”
秦牧目光落在身前的地麵上,這裡的地麵光潔如鏡,那個畫中老人正貼在地麵上向他招手,然後向前跑去。
秦牧連忙快步跟上他,心中好奇不已:“這畫中老人是畫出來的嗎?這種繪畫之道似乎比聾爺爺還要高明一些。聾爺爺的畫雖然能靈犀一點賦神魂,但是畫出來的人物倘若活過來,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化作墨跡。而這個畫中老人倒真的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除了隻能在地麵牆麵上行走,其他的與正常的生命也沒有什麼區彆。這世間,真的有畫道在聾爺爺之上的人物……不可能!”
他頓時想到關鍵,畫出畫中老人的那人或許並非是在畫道上超過聾子,而是在造化之道上的造詣在聾子之上。
此人畫出了這個老人,用造化之道賦予其生命,讓畫中老人活過來,作為秘密的守護者引領者!
聾子的畫,並非是靠修為,而是靠自己在畫道上的造詣!
秦牧跟上畫中老人奔向房間中央的那株古樹,快要接近古樹時,他眉頭輕皺,隻見前方光潔的地麵上又出現一灘灘綠色粘液,像是什麼東西爬過之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