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人皇!
延康國師目光有些複雜,心中甚至生出一絲殺念,村長作為上一代的老人皇,淡泊名利,沒有權欲,他的目標遠大,目光並未放在世俗的權力上,因此得人尊崇。
但是秦牧這個新的人皇會像村長一樣嗎?
人皇擁有著莫大的能量,這股能量之大甚至超越了延豐帝,感召力之強還在延康國師之上!
延康國師去過小玉京,知道一些秘辛,深知人皇的能量之大,延豐帝與他一直想要統治天下宗派聖地,但是肯臣服延康國的沒有幾個。
然而人皇可以。
人皇可以讓這些門派臣服,人皇的權力不是打出來的殺出來的,而是各大宗派聖地一起給他的!
即便是小玉京,倘若知道秦牧是新的人皇,隻怕也會支持他。
倘若秦牧醉心於權勢,他完全可以奪延豐帝之權,將延康國師與延豐帝的變法大業毀於一旦!
“倘若你和延豐帝失敗,那時有人皇在,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村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延康國師心頭一驚,收回目光,道:“我不會失敗。”
村長微微一笑,道:“我希望你不敗,我不想牧兒吃苦。”
秦牧走了過來,兩人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延康國師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可以說是天底下權勢最大的人物了,偏偏他自己卻不知道這件事。
秦牧,當今的天魔教主,太學院的太學博士,又是殘老村的傳人,但最大的身份還是當今的人皇。
他的權勢之大還在皇帝和國師之上,但秦牧根本不知道人皇的能量有多大,還真是一件咄咄怪事。
瘸子將延康國師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也暗暗得意:“國師隻怕還不知道,牧兒那裡還有象征著靈家皇權的寶貝兒。倘若他知道帝碟就戴在牧兒身上,隻怕會氣得跳腳!”
他將帝碟交給秦牧隻是為了好玩,他將這塊玉碟研究了幾十年,但裡麵的奧秘始終參悟不出,留著也是沒用。
不過帝碟的象征他卻是知道的,這塊玉碟是神賜給靈家的,代表著神授皇權,據說靈家的九龍帝王功便是從帝碟中參悟出來的。
帝碟失竊在當時是一件大事,但是卻被延豐帝隱瞞下來,外人不知。
誰都沒有想到,這塊帝碟竟然在秦牧的手中!
有了帝碟和人皇印,秦牧便是天底下權勢最熏天的人,但是秦牧對此一無所知。
“傻小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會被震驚得合不攏嘴!”瘸子得意洋洋。
工部侍郎單由信走上前來,向延康國師見禮,隨即向秦牧低聲道:“教主,軍中樓船的炮火經過大戰,需要修整,想請教主前去看看。”
秦牧納悶道:“你的鍛造手段並不比我差多少,還需要我去做什麼?”
“炮管中的陣法烙印有問題,船上的炮啟動八九次之後,便被燒得赤紅,然後炮中烙印的陣法紋理便被高溫乾擾,陣法的威力就大大降低了,而且還會炸膛。”
單由信是天工堂主,在前方快步帶路,道:“這次與蠻狄國開戰,已經有十多口炮炸膛,炸死了百十位神通者。這炮的陣紋是太學院的天工殿和陣元殿聯手設計的,我覺得有可能是玄金疲勞造成的。這種強度的炮光,應該會讓鍛造大炮的玄金承受不住……”
秦牧搖頭道:“不是玄金疲勞,應該是陣法的問題引起的熱衰減。我去看看。”
“熱衰減?”
單由信眼睛一亮,讚道:“有可能!不過陣元殿的設計已經很完善了,恐怕難以改進。”
延康國師眉頭揚了揚,目送兩人遠去,驚訝道:“教主竟然還懂得煉寶之道,連單侍郎都要請教他!”
瘸子笑道:“牧兒學過打鐵。”
延康國師看他一眼,又想起這個不要臉的老神偷在自己床上方便,還在自己茶壺裡撒尿的事情,不由得臉色有些青。而且,自己收藏的劍神背劍圖也是被他偷走的!
秦牧與單由信來到一艘樓船上,許多工部官員都在忙碌修整船隻受損的部位,有幾口大炮被炸得炮口向外四分五裂,炮身還有些血跡。
這種炮叫做真元炮,商船上是沒有的,梵雲霄很想弄幾口真元炮,但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