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空中則是草原飛騎兵,騎著異獸鷹雕狼,是一種食肉異獸,形如長著翅膀的巨狼,狼背上則是草原中最強的弓手和刀手,弓手射箭,刀手催動刀丸。
草原上的部隊就是因為來去如風,所以才讓延康國的軍隊占不到任何便宜。
草原各部的大軍殺來,氣勢驚天動地,數量遠超延康國。
攣鏑可汗等人紛紛將褲子係在腰上,打個死結。
攣鏑可汗哈哈笑道:“小小賊人偷走了我們的寶物和衣裳又能如何?我們光著膀子在戰場廝殺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漢,熱血男兒!諸君!我們從前或有恩怨,為的是各自的族民爭奪土地牛羊,但草原雖廣,終有儘頭,而延康國卻富饒繁華,多得是女人和土地!今日戰場上,我們儘情廝殺,殺破慶門關,延康國就是我們的牧場!”
草原上的諸多可汗熱血沸騰,光著膀子站在一起哈哈大笑,豪氣衝霄,蕩平天空中的白雲,讓清空如洗!
他們的修為實力都是不弱,天人生死境界的高手不在少數,更有幾位可汗修煉到了神橋境界。
眾人各自元氣爆發,元神浮現,各種神魔虛影浮現在身後,極其強大,等著自己部族的大軍衝來。
待到草原大軍衝至,眾人紛紛各施手段,有的發足狂奔,有的飛上半空,迎著延康國的艦隊而去。
班公措遲疑一下,沒有跟上去,喚來一尊巫王,沉聲道:“護送我入關。”
那尊巫王應聲稱是,其他巫王則徑自衝向延康國艦隊。
樓船艦隊的旗艦上,劍堂堂主立在船頭,迎著風衣衫獵獵,虞淵出雲站在他的旁邊,兩位將軍看著越來越近的草原大軍。
“啟稟將軍,敵已進一百六十裡射程!”測量距離的旗官站在高高的桅杆上,緊緊抓住繩索,高聲道。
劍堂麵色不變,道:“繼續前進,八十裡地叫我。”
虞淵出雲臉色也是淡然,隻是聽到八十裡地,眉頭挑了挑,旗官揮旗傳令各船繼續前進。
“將軍,敵已經到了八十裡地!”旗官又道。
虞淵出雲取出劍丸握在手中,眉頭揚起。劍堂堂主繼續道:“四十裡地叫我。”
虞淵出雲微微皺眉,看了看劍堂堂主,沒有說話。
旗官緊張的聲音傳來:“敵以至四十裡!”
虞淵出雲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精光如同大日光芒四射。劍堂堂主道:“傳令各船,預熱真元炮,三十裡開炮。”
虞淵出雲手心都是汗,咬緊牙關,嘶聲道:“劍將軍真能忍!竟然敢等到三十裡,三十裡,是敵人的攻擊範圍啊……”
旗官立刻揮旗傳令各船,各船的炮台頓時牽引丹爐中的能量,蓄勢待發。
劍堂堂主看著鋪天蓋地般湧來的草原大軍,為首的正是一尊尊天人生死境界的高手,不疾不徐道:“國師的命令是推平賀蘭關,不是僅僅打敗敵軍而已。一百六十裡地,敵人有逃跑機會,主力尚在,八十裡地,能夠逃掉的敵人有六成。四十裡地,能夠逃走的敵人隻有三成,但是敵人主將還可以逃走。三十裡地,能夠逃生的主將,最多三成!”
虞淵出雲歎服:“劍老師還是劍老師。當年隨你學劍,出雲才有今日成就。”
二百多艘樓船突然橫過身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巨大的艦體仿佛變成了銅牆鐵壁橫在空中,炮光一瞬間射出,空中頓時出現數以千計碗口粗細的光柱!
隻一照麵,衝在最前方的一尊尊蠻王可汗、巫王被打成篩子,從空中墜落下去!
其中多位生死境界和神橋境界的強者心中一驚,衛國公、太尉、冠軍懷化大將軍等人殺出,向他們攻去!
而旗艦上的劍堂堂主親自揮旗,炮口轉向,朝向地麵,如同一道道光劍將地麵上衝來的大軍切開!
劍堂揮旗,將二百多艘樓船分成兩支艦隊,一支在上空飄行,一支在下方,相距不過百丈。虞淵出雲操控上方艦隊,攻擊敵軍的飛騎,劍堂操控下方的艦隊,一路犁地,艦隊橫推過去,唰唰唰的炮光激射,所過之處人仰羊翻!
而在另一邊,秦牧與瘸子返回慶門關,隻見村長和延康國師正悠閒的坐在城樓上喝茶,絲毫不以戰況為意。
“劍三生能忍,劍法成就極為不凡,戰場如劍,他已經算是行家了。”
延康國師為村長斟茶,村長還在等著他端起茶杯送到自己嘴邊,突然想起這是延康國師不是藥師,於是隻得自己動用元氣端茶,抿了一口,道:“他的劍法有你的劍法影子,古怪的是也有我的劍法的影子。”
延康國師搖頭道:“我沒有教過他。”
兩人齊齊轉頭,向剛剛登上城樓的秦牧看去。不是他們倆傳授劍堂劍法,那麼隻能是這位秦大教主了。
兩人隨即大皺眉頭,隻見秦大教主一手拎著一本金燦燦的怪書,一手拎著一條褲衩。
“牧兒,我偷的東西扔掉了,你的還沒扔,你現在是天下第一神偷了!”瘸子豎起大拇指讚道。
秦牧搖頭道:“我的本事比瘸爺爺差得遠了。”
“扔了扔了!”
瘸子掩鼻道:“大尊褲衩有什麼好的?快點扔掉!”
秦牧將褲衩扔下城樓,走向正在喝茶的兩人,隨手將金書寶卷扔在茶桌上,嗅了嗅茶香,笑道:“我這裡倒有一些好茶葉,是一個叫虛生花的虛公子從上蒼帶來的,我厚顏向他討了半包。”
“上蒼?”
延康國師和村長心頭一跳,從金書上收回目光,村長急忙道:“你遇到了上蒼來客?他沒有向你出手?”
“沒有。”
秦牧納悶,道:“虛生花是個很和氣的一個人,我和他碰了一下,不分伯仲。村長,他也是霸體!和我一樣的霸體!”
少年激動起來。
————四千字大章,遲到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