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禁搖頭:“跟瘸子比步法身法,你怎麼比得過……”
清幽山人沒有避過那一擊,隻得與秦牧硬拚拳法,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清幽山人倒飛而去。
另一座仙島上升起一團煙塵,過了片刻,清幽山人撞在仙山上的聲音這才傳來。
“跟馬爺比拳法,清幽,你還是要輸啊。”村長再次搖頭。
秦牧在半空中狂奔,小玉京的那三個弟子剛剛來到仙山上,卻見半空中的秦牧化作一道流光,接著轟然撞擊在清幽山人墜落之地,不由瞠目結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村長看了這三人一眼,笑道:“清幽仙已經去了那邊,咱們過去罷。”說罷飄了起來,向那座仙山飛去。
這三人對視一眼,連忙跟上他。
其他仙山仙島上,一位位老仙人從各自閉關之地走了出來,詫異的看向秦牧和清幽山人所在的仙山。
“這是鬨哪樣?”老如來和老道主也被驚動,向那邊看去。
老如來法眼無雙,驚訝道:“像是秦人皇在打清幽山人,清幽不敢還手。”
老道主笑道:“似乎是沒法還手,失了先機,被人皇的法力壓製了。”
那座仙島上,群山連綿,兩個人一老一少,從山下殺到山頂,秦牧法力狂暴,化作一隻大手印向下壓下,清幽山人連翻帶滾躲過,無數蒼蔥樹木被秦牧一掌蓋倒,仆在地上,地麵頓時出現一個方圓畝許的大手印!
秦牧大開大合,一路自下而上將清幽山人打到山頂,那山頂是一座大殿,青磚紅瓦,銅柱水缸粗細。
清幽山人被轟入殿中,秦牧腳步沉重無比,一腳掃在銅柱上,村長搖頭,長聲道:“牧兒,這裡是曾經開皇時期的玉京,神人煉製的宮殿,你哪裡能拆得了?”
他話音未落,那根銅柱被秦牧一腿掃折,村長呆了呆。
旁邊一個少年小聲解釋道:“前輩,這座大殿是清幽師伯後來煉得,沒有原來的大殿結實……”
那邊,秦牧雙手插入銅柱之中,將這根水缸粗細的大柱子抱起,以大柱為槍,刺入殿中。
殿內傳來一陣陣巨響,這根銅柱儘管粗大,但卻被秦牧運轉得如槍一般靈活,銅柱破空,傳來嗤嗤的破空聲,隻是畢竟太大,幾招過後,大殿便被刺得千瘡百孔,磚瓦齊飛。
清幽山人狼狽不堪,雙手終於接住銅柱,卻見那根銅柱突然變得無比火熱,被秦牧的法力燒熔,銅漿橫流。
那銅漿銅汁水一般從柱子上流下,隨即在空中化作一口口銅劍,萬劍齊飛,刺在清幽山人身上。
清幽山人倒飛而去,撞在另一座仙島的仙山上。
秦牧雙臂發力,爆喝一聲,將正在消融的銅柱推出,緊跟其後,撞在清幽山人的胸口,將他插入仙山中。
與此同時,秦牧的身影流光一般飛至,抬起膝蓋,撞在銅柱之上。
那座仙山晃動了一下,全山樹木嘩啦啦作響。
村長和那三位小玉京弟子連忙飛去,剛剛來到那座仙島,便見秦牧將銅柱從山崖中拔了出來,然後拎著清幽山人的衣領從山洞中揪出,揚臂將這老者狠狠摔在地上,地麵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被砸出一個大坑。
“早就煩你囉囉嗦嗦,沒個痛快!還把我村長爺爺弄哭了!打死你!”
秦牧扭頭看著飛來的四人,向那三位小玉京弟子咧嘴笑道:“彆怕。我好些天沒有打過架了,隻是活動活動筋骨,並非尋仇殺人。現在活動好了,身心舒暢!”
三人又驚又駭,向下看去,清幽山人大字型趴在坑底。
“師伯……”一個女孩兒怯生生道。
“我沒事!”
清幽山人趴在那裡一動不動,聲音卻還中氣十足:“不用管我,讓我躺一會兒。”
三人放下心來,一個年級稍長的男子道:“清幽師伯沒事。”
秦牧向三人看去,其中一人是他的舊識,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王沐然。
王沐然是甄散人的弟子,甄散人是小玉京的仙人之一,被八皇叔靈隱風請出山,阻擊延康國師,被延康國師擊殺。
當年的王沐然是個淘氣的少年,秦牧第一次遇到他時,甄散人正在山下瀑布的潭邊釣魚,而他則在旁邊丟石子,越青虹還說這孩子是親生的,否則早就打死之類的話。
那時的王沐然淘氣,而這兩年不見,他變得沉穩了許多。
甄散人的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迫使他變得成熟。這個少年原本的純真和淘氣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和內斂,他身上的衣裳也換成了黑色,目光顯得很深邃,偶爾有一絲靈光從眼眸中閃過。
想來是為師複仇的動力讓他這兩年來勤修苦練,也是這個動力讓他沒有小玉京的仙家飄渺的姿態,他的氣勢極為狂暴,想來功法神通很是霸道!
秦牧成長了,他也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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