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兄不知道這裡麵的條條道道,卻也難怪。”
秦牧認認真真道:“關於霸體之說,極為隱秘,知道此事的人不多。你看,咱們同為這個世界上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你卻偏偏成為上蒼弟子,我卻偏偏成為人皇,這裡麵是巧合嗎?不是!”
少年握緊拳頭,鏗鏘有力道:“這是霸體之間的氣運使然!”
虛生花瞠目結舌,過了半晌,這才緩緩道:“我是霸體?我師尊玉君卻沒有說過這件事。”
秦牧麵色凝重道:“霸體,是最強的體質!你以前是否學什麼東西都很容易,什麼東西都是一教就會,觸類旁通?其他四大靈體還未曾學會,你便已經學完。”
虛生花點頭,驚訝道:“原來這就是霸體。”
“這就對了!”
秦牧放下酒杯,激動道:“你是否還感覺到,其他人的修為都不如你深厚,相同的神通,他們的神通威力都不如你強?”
虛生花再度點頭,道:“我十四歲時,在上蒼中已經沒有敵手。即便是我師尊自封神藏,也不如我的法力深厚。”
秦牧目光真誠道:“這就是霸體!”
虛生花喃喃道:“原來這就是霸體……不過為何秦兄說你是真霸體,我是偽霸體?怎麼區分真霸體偽霸體?”
他神色很是認真。
秦牧再度斟酒,微笑道:“你打不過我,你便是偽霸體了。來,同為霸體,你我當浮一大白!”
兩人端酒一飲而儘,虛生花搖頭道:“沒有打過,怎知輸贏?說不定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冥冥中自有定數,你奪我氣運,想要成為真正的霸體。”
秦牧愕然,撓了撓頭道:“或許也有這種可能。來,為真霸體再乾一壇!”
他將兩個酒壇拍開,一壇酒送到虛生花麵前,自己抱著個壇子仰頭痛飲。
虛生花皺了皺眉,他雖然也喝過酒,但一向有度,淺嘗輒止,不會放開懷痛飲。不過秦牧已經抱著壇子乾了,他也隻得提起壇子仰頭飲下。
靈毓秀又拿指頭捅了捅秦牧,悄聲道:“放牛的,你快醉了,彆喝了!”
秦牧長飲而儘,有些醉意,笑道:“難得遇到同道,自然一醉方休。妹子,你再去皇宮拿些酒來。”
“沒有了,最後這三壇酒都被我拿了過來,皇宮裡的貢酒都被父皇命人拿出宮賣掉了,換錢填充國庫。”
靈毓秀搖頭道:“我的一些飾品衣物也被父皇拿走賣掉了。”
秦牧哈哈大笑,將壇子重重頓在桌子上,長身而起,道:“原本還打算飲得酒醉,睡醒了再與虛兄一較生死,沒想到酒卻沒了,半醉不醉。虛兄,走吧。”
虛生花放下酒壇,站起身來,京燕連忙捧來濕毛巾,虛生花擦了擦手和嘴角,道:“走吧。”
兩人向外走去,秦牧回頭道:“允兒姐,先記在我賬上。”
付磬允笑吟吟道:“教主說笑了,聽雨閣本來便是教主的產業,記什麼賬?”
靈毓秀臉色一黑:“死放牛的原來是開青樓的!我說這廝帶我出來逛青樓,原來還是逛自己開的青樓!”
她快步走了出來,狐靈兒連忙跟上,旁邊還有玉柳京燕二女捧著琵琶和玉瓶。
京城外傳來當當的的巨響,那是督造廠在鍛造射日神炮的零件和部件,秦牧與虛生花並肩走出京城,來到督造廠旁邊。
玉柳和京燕心中不由惴惴不安,這裡都是秦牧的人,她們不免擔心秦牧會突然下令讓這些高手直接將虛生花乾掉!
秦牧領著虛生花來到督造廠,道:“虛兄看延康國的氣象如何?”
“很是不凡。”
虛生花打量督造廠中的那些丹爐和機械巨人,不禁讚道:“巧奪天工!”
秦牧取來一塊巨大的零件,輕輕撫摸上麵的紋理,觀察鍛造工藝,沒有偏差,道:“這口炮,耗費我很多心血。我尋來了數不清的術算高手,用光延康國國庫中的寶物,再過兩個月,這口炮便可以煉成。你若是還活著的話,一定要來看一看。這口炮,便是用來殺上蒼的神的。”
虛生花心頭微震,仔細打量上麵的紋理,麵色有些凝重,然後又去看另一個部件上的陣紋。
秦牧任由他觀看,背負雙手靜靜等候,心道:“戰前亂心,你已經敗了。虛兄,你經曆的生死決戰實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