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射日神炮,需要用到秦牧手中的玉盤,射日神炮太大,想要調動操控都很是不易,因此秦牧另外煉製一口玉盤用來與射日神炮交感,通過玉盤便可以控製這座巨大的神炮,指哪兒打哪兒。
玉盤便是射日神炮的大腦中樞。
秦牧將操控玉盤的辦法傳授給延豐帝,學起來倒也簡單,用起來也極為簡單,作為鍛造大師,秦牧已經可以將極為麻煩的事情做到極簡,單單這一點,便勝過其他鍛造大師不知凡幾。
延豐帝將圓盤收起,過了片刻又取出來把玩一下,然後又收了起來,過一會又取出把玩。
秦牧好心道:“陛下可以開一炮試試。”
延豐帝狠狠瞪他一眼,沒有好氣道:“大炮一響,國庫就空了!朕不像你,花錢大手大腳。”
秦牧道:“太子不是從雪原回來了嗎?應該帶來不少錢財。”
“那也不能隨便放炮!國庫裡的錢,不能隨便動,國家百廢待興,哪裡不缺錢?”
延豐帝又將玉盤收了起來,過了片刻,秦牧看到這位皇帝又偷偷拿了出來,不禁搖頭,延豐帝沒有親自開過一炮,肯定會吃不香睡不著,心裡夢裡惦記著的隻怕都是開他一炮過癮。
不過他的理智會告訴他不能隨便動用射日神炮,然後皇帝便會繼續糾結。
“隨他去吧。”秦牧心道。
突然,監天司的幾位官員捧著厚厚的卷宗走上前來,為首的是火山令,向秦牧施了一禮,道:“秦督造,剛才你那一炮打向天空,我們監天台查看天空,出現了一些詭異。督造這裡有許多術數高手,因此想請督造能夠幫忙運算一下。”
秦牧詫異道:“什麼詭異?”
“天空破的時候,天象有變。”
監天司的火井令在一旁道:“天空裂開,天上的天象發生了偏移,等到合攏之後才恢複正常。我們已經記錄下偏移角度,但是術數上的造詣不高,很難運算出當時發生了什麼。秦大人請看,這是曆代的星象圖。”
他掀開星象圖,一頁一頁翻去,秦牧觀看,監天司記載天空星象,每一年的星象圖都很有規律,變化很是細微。
“這是秦大人那一炮後的星象圖。”
火井令掀開最後一頁,指著星象圖道:“那一炮後,天空黑暗了一瞬間,監天台的渾天儀記錄下天空中的星辰星象。太陽星偏移了一寸七分,等到裂縫愈合後,太陽星又回來了。黑暗時出現的其他星辰,也都有偏移,或多或少。而裂縫的位置,一顆星都沒有,這絕對不正常,這條裂縫中,原本應該有一百零七顆星!”
秦牧還是有所不解,道:“會不會是神炮威能太大,空間撕裂,導致的視線扭曲,產生了偏移?”
“也有這個可能。”
火井令道:“不過我們監天司監控天象,用的是渾天儀,這件靈兵也是一件重型靈寶,我們神通者的視線可以會扭曲,但是渾天儀不會。渾天儀上的星辰星象是跟隨天空中的星辰星象而動,渾天儀的星辰星象動了,說明天上的星辰星象真的動了。最關鍵的是,為何裂縫處沒有星辰?”
秦牧心中微動,試探道:“你們的意思是?”
幾位監天司互視一眼,火山令咳嗽一聲,道:“沒有運算出結果之前,我們監天司不做任何猜測,並且也不對其他人的任何猜測負責。秦大人見諒。”
“這些家夥,神秘兮兮的。”
秦牧皺了皺眉,道:“我這邊的高手,多數是道門和小玉京的術數高手。他們正打算離開,返回道門和小玉京,我也不敢說能否請動他們。”
虛生花走上前來,躍躍欲試道:“我對術算也有所造詣。”
秦牧笑道:“虛兄能來幫忙,自然是好的。我去請林軒道主和王沐然他們。”
京燕連忙道:“我家公子幫忙,那麼欠的一千錢……”
秦牧頭也不回道:“你們不幫忙,我這裡也多得是術數高手!”
京燕臉色頓時黑了:“小氣鬼!”
虛生花道:“燕子彆生氣。其實我也想知道秦教主那一炮轟出去後,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他也沒有說錯,有沒有我們幫忙,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秦牧找來林軒道主、王沐然、慕青黛等年輕高手,眾人聚齊,王沐然道:“秦教主要算什麼?”
秦牧看向監天司的火井令,火井令目光閃動,道:“算天象。”
林軒道主笑道:“天象?秦教主修煉了我道門的道劍,道劍第四篇便是天象,有他在,還用的著我們?”
秦牧搖頭道:“道劍第四篇算的是正常的天象,而監天司要我們算的東西,是非正常的天象。”
林軒道主和其他道門道士都是納悶不已,天象還有正常和非正常之分。
火井令將監天司所觀察的天象說了一番,道:“群星移動,而裂縫中的星辰消失,這種天象絕對不正常。就像是,就像是……”
慕青黛脫口而出道:“就像是群星是掛在一塊幕布上!”
火井令擊掌道:“對!就像是掛在一塊幕布上,秦大人用炮光撕開幕布,然後星辰日月向兩旁分開!”
眾多年輕人對視一眼,麵色凝重。
天象是掛在天上的?
虛生花抬頭望天,定了定神,道:“秦教主,你們到底打算要我們運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