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下毒,在許多人看來是一件令人不齒的事情,這也是當年玉麵毒王惹了眾怒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件事在秦牧看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了,打不過就下毒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毒死對方也是實力,我都打不過你了,你還來打我,那麼我下毒毒死你,也就不成問題了。
比如眼前這一幕,本來便不是對等的戰鬥。豢龍君那是高高在上的上蒼神祇,他的鮮血所化的分身也是實力極高,彆說打秦牧等四人,就算是天人境界的強者也未必會是他這尊鮮血之軀的對手。
對方是神,所以下個毒也是正常的。
秦牧用到的毒正是在大墟中與西土的毒師沐映雪用毒賭鬥時所煉製的三破散,三破散這個名字還是沐映雪幫他取的,他有個好習慣,每煉成一種毒或者靈藥,都要多煉一些,用掉一半,留下一半,說不定以後會用到。
秦牧在帝碟上抹的毒便是三破散,三破散顛倒五行錯亂陰陽,身破、神破、魂魄渙散,所以叫做三破,用大補滋潤大毒,奇毒無比。
這種毒是他專門用來對付枯寂嶺根妖的神血魔血,將枯寂嶺根妖毒殺,因此用來對付豢龍君的鮮血之軀,完全可以說是對症下藥。
當時枯寂嶺根妖是被青龍珠定住,無法動彈,被他從容毒死,而豢龍君卻行動自如,因此秦牧在帝碟上抹上三破散,隻要豢龍君觸碰帝碟便會中毒。
地上許多袖珍小巧的血蛟在四處亂竄,避開帝碟和那些壞血,試圖重新聚集起來。
秦牧立刻飛速衝來,喝道:“不將這些神血磨滅乾淨,誰都活不了!”
他的八千口飛劍插滿了這座大殿,以他的修為實力無法將這些飛劍召回,秦牧元氣成絲,卷起釘在柱子上的無憂劍,用力一扯,將無憂劍扯了下來。
無憂劍乃是神劍,鋒利無比,雖然深深插入柱子中,但卻可以拔得出來,而其他飛劍卻無法拔出。
秦牧鼓蕩殘存元氣,雲劍式、劈劍式、繞劍式等各種基礎劍法施展出來,向地上亂跑的血蛟殺去。
地麵上,龍瑜悶哼一聲,他也拔不出插在自己胸口的飛劍,學著秦牧的樣子,在地上重重一拍,飛劍透胸而過。
龍瑜痛得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咬緊牙關,卻在此時兩個玉瓶飛來,卻是秦牧扔來兩瓶龍涎。
龍瑜連忙抓在手中,顧不得打開瓶塞,用力將兩個玉瓶捏碎,龍涎流出,隨即被他元氣卷起送入自己的傷口裡。
龍涎的功效發揮出來,他的胸口血肉滋生,又疼又癢。
龍瑜顧不得胸前的劇痛,立刻撲上前去,向地上的那些四處亂跑的小血蛟殺去。
與此同時,王沐然和慕青黛也如法施為,各自從牆上和柱子上強行脫落下來,被定住他們的飛劍帶出一片血肉。
秦牧也各自拋給他們兩瓶龍涎,兩人連忙倒入傷口。倘若是平時,為了免得留下暗疾,他們還需要催動元氣拍出體內的淤血,此刻也顧不得這麼多,紛紛各自催動靈兵,殺向那些小巧血蛟。
“不要踩到那些壞血了帝碟!”
秦牧喝道:“我煉的毒太強,我自己也解不了!”
三人悚然,立刻小心了許多,避開地上的壞血。
四人兔起鶻落,將一條條小血蛟打碎,但是這些血蛟畢竟是神血組成,他們的實力還無法磨滅神血,這些血蛟被打碎之後便立刻重組,隻有秦牧的無憂劍才能磨滅一部分神血。
“你們借法力與我,一起催動這口劍!”
王沐然三人連忙鼓蕩法力,元氣成絲,湧向無憂劍,無憂劍得到他們的法力灌入,頓時威能暴漲,秦牧控製無憂劍,劍法爆發,將一條條滿地亂跑的蛟龍斬掉頭顱,劍光突然又變成鑽劍式,貼地而行,如同銀龍遊動,將一條條無頭的血蛟攪得粉碎!
突然幾條小血蛟抱在一起,就地滾動,躲開劍光,待到這幾條血蛟停下,小巧的蛟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一尺來高的豢龍君站在那裡。
“豢龍君,你也有今日?”
四人又驚又喜,不由得哈哈大笑,突然那袖珍小巧的豢龍君腳步一動,身形陡然消失,龍瑜的左腿脛骨哢嚓一聲斷裂,被這個小巧的豢龍君一腳踢斷了脛骨!
“開眼!”
王沐然爆喝,神眼開啟,但也隻能看到那個小巧的豢龍君在飛速移動,閃過一道道幻影,幾乎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秦牧運轉無憂劍連連刺去,每一次都是險之又險的刺在這個小不點的身後,根本無法擊中他。
“師姐當心!”
王沐然的叫聲剛剛響起,便見豢龍君鬼魅般出現在慕青黛身邊,一拳向她轟去,慕青黛厲喝,飄帶纏繞卷住這個小巧的豢龍君的手臂,一掌拍來。
秦牧飛身而至,催動霸體三丹功,運轉九轉三證玄功,身軀急速縮小,變成尺長小人兒,無憂劍也變得隻有三寸大小,禦劍攻向豢龍君,喝道:“不要與他硬碰硬,他的力量極大!”
嘭!
慕青黛手掌中鮮血炸開,一隻手血肉模糊。秦牧在空中飛速移動,以氣禦劍瘋狂攻向豢龍君。豢龍君鬼魅般的速度避開無憂劍,另一邊王沐然也飛速衝來,聚氣成網,向這個小巧的豢龍君一網兜下,卻被豢龍君嘭的一聲撞開。
龍瑜單腿站起,縱身跳到慕青黛身邊,與秦牧等人聯手攻向豢龍君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