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龍巢在哪裡?藏在哪裡了……”
哢嚓。
豢龍君腦門裂開的更大了,一股股神威從腦門裂開處傳來。
秦牧心中一驚,看到腦門處的龍頭鑽出了一小半,他飛速遊到豢龍君光禿禿的腦門上,拔出無憂劍,調動三大神藏,鼓蕩元氣,奮力向豢龍君腦門上插下去,隻聽叮的一聲,無憂劍觸碰到一片龍鱗,被高高彈起,龍鱗也出現一道劍痕。
秦牧抬手繼續插下,連插十多下,總算刺穿了龍鱗。
秦牧拔劍往下杵,奮力搗動,無憂劍小半個劍身沒入豢龍君的腦門,接著又取出一個大鐵錘,奮力砸在劍柄上,當當當敲了半晌,將無憂劍砸得完全插入豢龍君的腦門。
這口無憂劍將豢龍君的皮囊和他即將蛻皮而出的肉身釘在一起,那龍頭不敢劇烈蠕動,似乎唯恐驚動了劍中暗藏的神威,隻能慢吞吞的往外蛻皮,但卻被無憂劍定住,蛻不下皮,鑽不出來。
“憨厚小子,又是你……”
豢龍君張開嘴巴,發出微弱的聲音:“我要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
秦牧運轉元氣,卷起泥沙塞入他的口鼻中,讓他說不出話來,隨即又取出自己剩下的最後一點三破散也用元氣包裹著塞了進去,然後繼續四處亂摸。
“毒不死你也能讓你多蛻一層皮!”秦牧翻來翻去,尋找真龍巢。
豢龍君幾乎僵硬的身軀在江底不斷顫抖,正所謂趁其病要其命,三破散的毒性爆發,著實厲害,讓他殘破不堪的軀體傳來嘣嘣嘣的斷裂聲,破身破神破魂魄。
他尚未完全蛻皮,沒有與舊身軀完全割裂,新身軀也頓時中毒,慘不堪言。
秦牧從豢龍君身體上摸出了龍皮鼓,龍角,爪杖,龍骨短簫等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隻是始終尋不到真龍之主的龍巢。
“奇怪,這廝應該藏在自己身上,不可能丟掉……”
秦牧取出帝碟,試圖與龍巢感應,但古怪的是帝碟並沒有任何感應。秦牧連連催動帝碟,帝碟上的文字變化,還是沒能尋到龍巢的位置。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四周的水流有異常波動,心中一驚。
此刻江水渾濁,泥沙被江水卷起,他的視線很難看的很遠,秦牧飛速遊到豢龍君的腦門上,一手扶著劍柄,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
又是一道激流從他身邊衝了過去,他一動不動,看到一個粗大無比的龍身,鱗片是墨綠色,每一片鱗片都比他的身體還要龐大。
這是一條蛟龍,應該是豢龍君所豢養的蛟龍,被豢龍君的氣息吸引而來。這條蛟龍無比強大,比普通的教主級存在還要強橫,他絕非對手。
秦牧目光閃動,另一隻手取出剛才從豢龍君身上摸出來的龍骨短簫,悄悄以元氣卷著水流吹動短簫。
他想用禦龍訣與這條蛟龍建立感應,操控這條蛟龍。
就在此時,他腦中突然轟鳴,頭疼欲裂,嗡嗡作響,卻是豢龍君鼓蕩著最後殘存的精神衝擊他的大腦,幾乎將他衝得昏迷過去。
秦牧吃痛,卻見腳下的豢龍君在竭儘所能的蠕動,將無憂劍也帶的搖搖晃晃,不斷向前挪,無憂劍連豢龍君的頭皮也給切開了。
“吃了一大把三破散,竟然還能蛻皮?我的毒的確不如藥師爺爺,倘若是藥師爺爺煉的毒,豢龍君就算是蛻皮十幾次也得死!”
秦牧連忙拔劍,怎奈自己用鐵錘敲得太深,短時間內拔不出來,卻見豢龍君已經鑽出一隻龍頭來,腦門上還插著無憂劍。
秦牧站在豢龍君的腦袋上,雙手握住劍柄,腳底下便是豢龍君的兩隻大眼睛,此刻豢龍君的兩隻眼睛張開,正在看著他,臉色鐵青,那是中毒留下的痕跡,他在全力壓製三破散。
而秦牧身後,一個巨大的龍頭出現,身軀盤繞在水中,墨綠色的蛟龍張開嘴巴,露出猙獰鋒利的牙齒。
秦牧眼珠子左右亂晃,悄悄伸出手抓住帝碟,猛地將帝碟向後照了照,那條墨綠色蛟龍的大嘴巴已經來到他的頭頂,上牙殼上的利齒差點就插在他的腦門上!
秦牧高舉帝碟,雙腿顫抖,腳下的豢龍君還在向外奮力蠕動。
“得、得、得……”
秦牧張口說話,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口中一團團氣泡往外流:“彆動得、得,乖乖得得得……”
那條墨綠色蛟龍嘴巴停住,緩緩後退,目光落在他掌心中的帝碟上。
“瑪哈……”
那條蛟龍緩緩低下頭。
秦牧鬆了口氣,一腳踩在豢龍君的眼睛上,惡狠狠道:“差點害死我!快點說,真龍巢被你藏在哪裡了?我這裡有幾百種毒藥,信不信將你挫骨揚灰了?”
豢龍君冷冷的看著他,繼續向外蠕動,突然腦門又哢嚓一聲裂開,另一顆龍頭鑽了出來。他中了秦牧的毒,僅僅蛻皮一次無法解毒,需要再蛻一次。
“瑪哈瑪哈!”
秦牧身後那條墨綠色蛟龍體型變小,遊到秦牧的肩頭,兩隻爪子趴在他肩膀上,張開嘴巴,秦牧微微一怔,隻見真龍巢正在這條蛟龍的嘴巴裡麵。
“狡猾,你真狡猾!”秦牧心花怒放,向豢龍君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