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怔怔出神,這個天羽世界與大墟所在的世界發生了碰撞重疊,天羽世界的天空便是大墟,這幅場麵真是異常的壯觀。
可惜現在估計是看不到了。
天羽世界當時應該是上古開皇國的下轄世界,後來因為開皇劫爆發,開皇國失去了對天羽世界的控製和保護,以至於重身魔神尋到天羽世界,將整個世界的天羽族人悉數同化。
開皇劫正是發生在兩萬年前。
也是在那個時候,這裡變成了大墟。
“開皇國的領地,不止大墟,還有其他世界。”
他不由遐想,那時候的開皇國其領地已經進入了其他世界,下轄一個個奇妙如天羽族的種族,各種各樣的生靈,生活在那個時代,一定極為有趣。
“我聽聞,當年這裡被稱作天庭。”
羽曌青道:“皇帝是統治諸天的皇。”
秦牧頓時想起自己保護熊惜雨母女穿過大墟,經過西天宮廢墟的情形。那片廢墟被稱作西天宮,巨大的陸地斜斜插在廢墟中,各種巍峨建築變成殘垣斷壁,橫七豎八倒伏的柱子,藏於山石間的巨型機械碎片……
他定了定神,將心中的異樣心思抹去,道:“重身魔神已死,你們也算是安全了。羽族長有何打算?”
“重建故國,重返故土。”
羽曌青身上的衣裳發出輕微的震動聲,很快變成一副鎧甲,戰意騰騰,殺氣滔天:“我要帶領族人返回天羽世界,奪回我們的世界!那裡還有許多魔族,重身魔神的羽翼,占領了我天羽族的寶地,必須要奪回來,殺光仇寇,重建家園!”
“天羽世界中還有魔族?”
秦牧驚訝,盤算片刻,道:“天羽族隻剩下這幾百萬人,是否有足夠的實力奪回天羽世界?”
羽曌青信心滿滿:“重身魔神死後,我天羽世界中其他族人也會恢複神智,我們天羽族人靠精神波動聯係,打起仗來如臂使指,奪回天羽世界不難。”
秦牧沉吟道:“羽族長,今時今日的道法神通與從前不同了,你們被重身魔神控製了這麼多年,隻怕已經不了解而今的時代了。戰場廝殺,用精神波動聯係族人,很容易被乾擾。你們被控製這麼多年,你們的敵人應該將你們研究透徹,在他們眼中,你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他元氣迸發,施展出一式神通,隻見他的元氣化作各種奇異的符文,結合成一口大鍋的形態,倒扣下來。
這些符文不斷震動,發出常人難以聽到的波動,但是落在羽曌青的耳中卻仿佛洪鐘大呂不斷震動,乾擾她的精神思維,讓她耳盲,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無法與族人聯係。
秦牧散去神通,道:“羽族長,我覺得你應該徐徐圖之,不應該操之過急。”
羽曌青心亂如麻,身上的衣裳也各種色彩不斷變化,各種色彩呈現出紊亂紋理,顯然心情並不平靜。
秦牧隻是與他們天羽族初初接觸,便意識到天羽族的精神聯係有著破綻可循,天羽世界中的那些魔族強者,肯定也將天羽族的各種弱點研究透徹!
倘若天羽族拿不出新的本事,重建故國隻是一場笑談,回到天羽世界就是送死!
“延康國正值變法變革之際,各種道法神通日新月異。”
秦牧提議道:“天羽族不如先去延康國定居,學習新的本事,等到有實力時,再回到天羽世界,奪回領土。”
羽曌青有些遲疑,她身為族長,恨不得立刻便回到天羽世界,掃平那裡的牛鬼蛇神,然而的確如秦牧所說,回去就是送死,必須要徐徐圖之。
牧日族長突然道:“大概羽族長還不知道,你身邊這位也不是外人,而是殿下。”
“殿下?”
羽曌青壓下心頭的糾結,疑惑道:“哪位殿下?”
牧日族長意味深長道:“我牧日族的殿下,也是你們天羽族的殿下。”
羽曌青心頭大震,急忙起身,身上的衣裳變成臣子之服,再度向秦牧見禮。
“哪來的這麼多禮節?開皇國早就不存在了,我也不是你們的殿下,羽姐姐不要嚇我。”
秦牧連忙攙起她,捏了捏她身上的衣裳,隻覺觸感光滑溫潤,笑道:“羽姐姐身上的衣裳是怎麼做的?”
羽曌青疑惑的看了看牧日族長,牧日族長也皺了皺眉。秦牧似乎不願意承認他是無憂鄉的皇子殿下,在他麵前便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在羽曌青麵前也不願意承認。
“殿下,我身上的衣裳其實是我的肌膚和翅膀。”
羽曌青解釋道:“我天羽族的身體構造與你們稍有不同,我們身上長著很多薄薄的翅膀,翅膀上沒有羽毛,而是肌膚上的鱗片。我們心情不同,鱗片便會改變顏色。我天羽族人對於如何打扮,倒是頗有心得。”
秦牧聽到她的衣裳就是皮膚,不禁又捏了捏,發現她所說的鱗片並非是硬硬的,相反,這些鱗片其實如肌膚一般柔軟。
羽曌青被他捏得臉色微紅:“殿下,不可。”
秦牧放開手,心中有些惋惜,他原本打算向羽曌青討要幾套這樣的衣裳,不過天羽族的衣裳是長在他們身上的,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脫不下來,隻能作罷。
司芸香、靈毓秀和狐靈兒卻湊了過來,**她身上的衣裳,嘖嘖稱奇。羽曌青臉色更紅,不想讓她們摸,卻不好意思開口,隻得局促不安站在那裡。
“手感真好,比靈兒的毛還要順滑。”
幾個女孩不禁驚歎,靈毓秀好奇道:“羽族長,倘若到了冬天,天寒地凍,你們這樣不會覺得冷嗎?”
羽曌青搖頭,道:“我們天羽世界四季都是暖洋洋的,並沒有天冷的時候。而且即便天氣寒冷,我們身上的鱗片也可以充氣,很是保暖。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