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話語少,但字如珠璣,一句話隻有三五個字,卻字字震撼人心,發人深省,將大須彌山的一眾高僧說得啞口無言,無法可辯。
這場辯法持續了三日,眾僧敗退,幸得山下來了一個滿臉胡茬子的延康將軍,來到金頂,脫去一身鎧甲,自稱明心和尚,與魔猿辯法數日,這才挽回一分顏麵。
明心和尚的話也不多,談論的都是民生民俗,沒有引經據典,話語中沒有引用半點大雷音寺的佛法,但卻大有深意,讓人覺得他說的就是佛法,端的是異彩紛呈。
一番論戰,震驚天下。
馬爺誇讚二人辯才無礙,於是收了魔猿獻上的妖族佛經,承認小雷音寺的妖僧妖和尚,兩家並為一家。
這件事在延康國也是一場大事,傳遍了各大聖地和學宮,被稱作金頂論道,很是有名,稱得上一時美談。
當然,秦牧那時正在躲避星犴的追殺,沒能趕去須彌山見證此事,具體是否如傳說中所說,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馬爺帶著魔猿和明心和尚等一眾僧人前來,也是轟動一時的大事,再加上道門林軒道主帶來了諸多道士前來交流,可謂是一件盛事!
熱鬨過後,眾人在太學殿前落座,秦牧說起求學一事,眾人不禁驚訝,顧離暖原本還以為他是客套一番,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求學。
顧離暖當即請來太學院各殿的神通者,在殿前各自闡述自己的領悟,道門、大雷音寺的道士和尚也紛紛上前,講述自己的所得,一時間各種從前所未見的神通道法湧現出來,即便是秦牧也不禁歎為觀止,讚歎這些神通者的奇思妙想。
過了兩日,靈毓秀靈玉書進京述職,也聽聞此事,來到太學院參加變法論道。
又過幾日,其他四大學宮的年輕一輩也趕了過來,天聖學宮的士子是由司芸香率領,江陵學宮的士子則是跟著秦飛月前來,秦飛月是延康國師的弟子,延康國師則是江陵學宮的國子監。
虞淵初雨帶來了湧江學宮的士子,至於漓江學宮的大祭酒則是霸山,漓江最遠,需要一位有大才德的人才能將學宮建起來,因此皇帝任命霸山為大祭酒。
四大學宮的年輕一輩高手齊聚太學院,自然是更加熱鬨,不料又過幾日,小玉京的王沐然、慕青黛和龍瑜趕了過來。
王沐然等人還未來得及落座下來,便聽得一個聲音笑道:“聽聞教主到了太學院,便匆匆趕來,不料還是來遲了!”
秦牧連忙起身相迎,笑道:“虛兄,小雷音寺一彆,彆來無恙?”
虛生花帶著京燕趕來,道:“許久不曾得到教主消息,見到你無恙,我才安心。”
眾人落座下來,太學院中熱鬨非凡,各個流派的神通者講法講道,講修煉,講元神,各種奇思妙想,甚至連延豐帝與朝廷的官員也被驚動,前來聽講。
秦牧、靈毓秀、司芸香、林軒道主、魔猿、明心、虛生花、王沐然等人也被請上台去,各自闡述自己的道法神通,各種不同的思維和想法碰撞,讓聽講的眾人如癡如醉。
他們在元神上各有獨到造詣,將眾人的奇思妙想融合,又激發出不少創意來。
“我有一個想法!”
秦牧突然笑道:“延康越來越大,身處南天地北,難以聯係,而元神迅捷,可以刹那萬千裡,倘若可以元神聯通,豈不是省去了趕路的時間?”
他這個提議頓時得到諸多年輕人的讚同,眾人各自開啟聰明才智,試著讓不同人的元神聯通,提出各種想法。
延豐帝與衛國公等人麵麵相覷,衛國公道:“先前還說的好好的,現在便開始胡言亂語了。元神跑得太快,一瞬間便跑了幾萬裡,難能聚在一起,而且元神也難以受控,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這些難題,怎麼解決?”
延豐帝笑道:“看看再說。”
過了片刻,衛國公等人便瞪大了眼珠子,瞠目結舌,太學殿前,眾人討論的正是如何解決元神無法牽引一事,各種功法被他們隨口開創出來,讓衛國公延豐帝等老一輩也驚歎莫名。
秦牧則在整理眾人的各種想法,過了良久,總算在元神引的基礎上開創了一門新的功法。
他將功法傳給眾人,眾人興致勃勃,立刻改造太學殿,在太學殿內布置各種符文印記。
“諸君,各自去東南西北千裡,咱們來開一場元神會議!”秦牧興奮道。
太學院中萬千士子哄然,紛紛遠遁而去,整個太學院一下子空了大半,隻剩下皇帝與文武百官留在太學殿前,不斷的往空空如也的殿內看去。
一個時辰過後,秦牧的元神突然出現在太學院中,身軀廣大,神識震動:“第一次元神會議,開始!”
嗡嗡嗡——
一尊尊元神瞬間出現在太學殿中,濟濟一堂!
萬千元神各自落座,坐於虛空之中。
外麵,延豐帝等人久久無言,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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