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鈺真神笑道:“可有需要我們師徒幫忙的地方?”雨禾也躍躍欲試。
黑虎神正要答應,秦牧慌忙搖頭:“不用了!真神事務繁忙,雨禾師姐也要去曆練,不敢勞煩兩位!”
龐鈺真神確實事情很多,於是帶著雨禾告辭離去。黑虎神埋怨道:“搭建靈能對遷橋需要煉製的部件太多,我們兩個需要忙很久才能煉好,為何不讓他幫忙?”
“師兄,你看天上的太陽!”
黑虎神抬頭看天,恍然大悟:“的確不能讓太皇天的神魔幫忙,否則不知道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一人一虎立刻動手,冶煉魔兵,煉製靈能對遷橋所需的部件,無需煉去魔性,隻需要熔化重煉即可。
他們都是鍛造的大行家,又都精於術算,每個部件都煉製得精確無比,而部件上每一個符文印記也須得烙印得分毫不差,須得精確到瞬息數位,精益求精。
造日神祇將天上的太陽煉得歪歪扭扭,就是因為他在設計神造太陽時,對每一個部件的精度要求不高。按照秦牧估計,那一個半太陽的圖紙,造日神祇最多隻算到忽或者微這個數位,以至於太陽歪歪扭扭,不堪入目。
而想要太陽掛在空中看起來很圓,最低也要算到須臾或者瞬息數位。
天空中的一個半太陽比大祭壇要大幾十倍,秦牧對大祭壇的部件精度要求已經極高,每個部件都要精確到瞬息數位,因此他才會覺得天空中的太陽辣眼睛。
樵夫聖人也是精通術算和鍛造的大家,所以他也對太皇天的太陽難以容忍。
十日後,桑嫿、蜀繇等人紛紛趕來,帶來了數以百計的神通者,等候秦牧和黑虎神啟動靈能對遷橋。
秦牧和黑虎神正在祭壇上忙忙碌碌,調整調試,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十天,他們隻睡了兩三次,著實疲憊,但是精神卻很亢奮。
又過了不久,龐鈺真神、桑葉尊神等神祇帶來了數以千計的神通者趕至,眾人紛紛向祭壇看去,隻見此刻的祭壇上各種漆黑如墨的巨大構件與祭壇融為一體,長短不一的構件如同槍戈刀劍,筆直指向天空。
那些構件上布滿了奇異的符文,符文深奧難懂,更多的符文出現在祭壇下方,整個祭壇的下方幾乎被秦牧與黑虎神掏空,兩人在下方也布置了諸多巨型構件,極為複雜。
而祭壇也被掏出一個個複雜的通道,通道中也有數之不儘的部件,符文連接祭壇上的每一個構件。
整個祭壇便像是一個整體,同時有著無比複雜的內部結構。
數以千計的神通者和一尊尊神祇圍繞著這座巨大的祭壇走了幾周,邊看邊讚歎,秦牧和黑虎神給他們展現了一種彆開生麵的大金屬重器之美!
這種美並不規則,相反,正是這種不規則,陰影錯落,金屬與符文的質感,才展現出彆樣的美感。
秦牧與黑虎神安裝好最後一個構件,校對一下另一個世界的祭壇方位,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興奮之色。
“準備好了嗎?”
黑虎神眉飛色舞:“我準備激發符文的力量了!”
秦牧重重點頭,黑虎神一道神元湧入啟動符文之中,頓時隻見那道啟動符文亮了起來,亮光順著符文流轉,點亮其他符文,接著那亮光一分為二,如同流水一般將其他更多的符文點亮!
隻聽嗡嗡的聲響不斷傳來,亮光流入祭壇內部,從祭壇內部滲出,流遍一個個台階,點亮祭壇上的一個個符文印記。
最終,所有的光芒流向祭壇底部,在那裡彙聚。
嗡——
一股劇烈的震蕩傳來,突然,整個祭壇一階一階的浮空,按階梯分為九百多層,各自向不同方向轉動,每次轉動四分之一周,而每次轉動之後,不同層之間的符文總能恰巧的扣在一起,可謂是精密無比!
秦牧和黑虎神站在其中一層台階上,興奮莫名,而祭壇下方的太皇天神通者和屹立在空中的神祇也不禁激動起來。
大金屬重器啟動的場麵,實在太壯闊壯觀!
祭壇不斷轉動,每轉動四分之一周,便有一股股靈能湧出。這些靈能是魔族靈兵中的魔氣和魔性,被激發出來!
秦牧與黑虎神經過縝密的計算,隻要打通了兩界的壁壘,搭建出漏鬥狀的靈能對遷橋,兩個世界的能量便會維持對遷橋的穩定,這條通道便不會輕易塌縮,而魔族靈兵的魔氣和魔性也會在這次轟擊中耗儘。
祭壇一層層旋轉了不知多少次,能量積蓄到極致,突然一道黑光衝天而起,澎湃的威能激蕩咆哮!
數以千計的神通者和諸神,以及秦牧、黑虎神,紛紛抬頭向上空看去,麵帶笑容,然後笑容僵硬在臉上。
天空中,那道黑光猛烈無比,打在那半個太陽上,半個太陽頓時被蒸發,在黑光中灰飛煙滅!
黑虎神兩隻翹起來的耳朵唰的一聲貼在後腦勺上,嘴巴張的老大:“要死了……師弟,這是惹事還是惹禍?”
豆大的汗珠從秦牧的左眼眼簾上垂下來,砸在左腮上,接著汗水像是瀑布一般從少年的額頭滾落下來,在他的兩個眼簾上形成了兩道水簾。
秦牧艱難轉動脖子,看向黑虎神,少年模樣的黑虎神臉上滾落的汗珠比他還多,把上衣完全打濕。
“師兄,你看看下麵的人是什麼表情?”秦牧聲音沙啞,壓低嗓音道。
“你看,我不敢,我怕他們會忍不住打死我們……你覺得他們會打死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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