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兒,廟會其實是個見世麵的好地方。”
馬爺將做好的一副拐杖放在家具前頭,向秦牧語重心長道:“大墟中村落很多,也有不少是在外界混不下去的高人,被逼得不得不進入大墟。他們在這裡定居,也收了弟子,隻有廟會的時候才可以將這些人和他們的弟子聚集起來。在這裡,你幾乎可以見到天下流派的功法和技業!”
秦牧似懂非懂,思索道:“我沒有經過實戰磨礪,修為難以化作實力,所以馬爺讓我抓住這次機會,趁著廟會期間,與各個流派的武者交鋒?”
馬爺露出期許之色:“是這個道理。”
“可是賣拐杖是怎麼回事?”
秦牧不解道:“為何瞎爺爺還設了個賭局?而且屠爺爺賣的異獸明明不是蛟龍,為何要吆喝自己出售的是蛟龍寶血?為什麼藥師爺爺早就準備好了傷藥?”
馬爺乾咳兩聲:“大人的勾當,小孩子不要多問,還不上去?”
秦牧隻得登上擂台,將聾子寫的那幅字貼在擂台的柱子上。
過了不久,擂台下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各村村民,人聲鼎沸,秦牧也覺得聾子寫的字有些不妥,但是一會兒工夫就吸引來這麼多人,還是將他鎮住了。
“腳踢湧江無敵手,橫掃大墟八百村!好大的口氣!少年,看你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就算從娘胎中便開始修煉,修為也不過爾爾!”
一個聲音大義凜然道:“你掛著這麼囂張的一幅字,是向我們大墟的村莊挑戰嗎?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秦牧臉色微紅,內心羞愧,隨即反應過來向瞎子怒目而視,這個聲音很是耳熟,可不正是出自瞎子之口?
瞎子愈發大義凜然,聲音很有蠱惑性,道:“我大墟中難道便沒有了真正的男人,讓這小子在上麵囂張?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你們能夠忍得住?我大墟男兒的血性何在?”
此言一出,非同小可,頓時便有十幾個年輕男子跳上擂台,秦牧臉都青了。
“不過我大墟的好漢也不能他看輕了。”
瞎子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人家既然擺下擂台,咱們也得守規矩,人家是來挑戰的,不是來打群架的,咱們也要一個一個來。這少年是靈胎境的修為,上去挑戰的,也須得是靈胎境,不能丟了各自村莊的臉麵。”
他話音剛落,那十幾個年輕男子各自走下擂台,隻剩下一個年輕人留在上麵。
秦牧舒了口氣,道:“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要打便打!誰跟你套近乎?”
那年輕男子突然伏地,體內元氣迸發,竟然在體表形成一道道虎紋,如同一隻斑斕猛虎!
他的手掌和腳掌有犀利如刀的元氣化作利爪,猛然一躍,速度之快浮光掠影,向秦牧撲去!
隨著他這一撲,秦牧竟然覺得自己仿佛被一頭無比凶猛的異獸盯上,惡風迎麵而來,仿佛虎嘯山崗,這種氣勢是他所不具備的,應該是生死曆練中才參悟出的訣竅!
“其他村的武者,果然都有著獨到之處!”
秦牧背後浮現出龍紋,周身有龍紋纏體,腳步移動,如同長江倒掛,奔流入海,濤聲如雷。他以水屬性的玄武元氣催動雷音八式的第一式,雖然無法做到掌心雷,但是卻將江水從高山之上倒掛而下衝入大海中的氣勢暢快淋漓的發揮出來!
兩人甫一碰撞,秦牧這一拳對上對方,玄武元氣的水屬性威能爆發,竟然在他的拳頭周圍形成一個龍首模樣,駕水奔騰,洶湧衝來!
那個年輕男子頓時感覺到對方的力量無比強大,摧枯拉朽般擊潰自己的元氣,心中一驚,便被秦牧這一招劈飛。
就在他被劈飛的一刹那,此人竟然雙足離地向秦牧的胸口蹬去,他的腳掌如同虎爪,鋒利至極,嗤的一聲撕破秦牧的衣裳,險些將他開膛破肚!
秦牧匆忙之下單足立地,仰麵便倒,另一條腿閃電般踢出,將那人踢得在半空中連翻帶滾,跌倒十多丈外,飛出擂台。
那人翻身躍起,剛要站穩,突然腿發出哢嚓一聲脆響,卻是腿骨被秦牧那一腳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