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道:“差不多,高不到哪裡去。隙棄羅禪杖有如來加持,少保劍身為一品大員佩劍,秉承延康國氣運,威力極強。”
秦牧問道:“他說延康國的劍術是天下第一劍術,我沒有學,隻學了丹心訣控劍術,我這麼做對不對?”
“沒有學是對的,延康國師的劍術自然是好的,但顧離暖當年是我魔道中人,劍術未必能練到延康國師那種程度。劍術,是要看人的,劍術再好,師父教的不好,反而會破綻百出。你看明心小和尚,他也修煉了雷音八式,但是師父教的不好,便留下了咽喉這個破綻。”
司婆婆語重心長道:“所以,學習劍術,一定要選擇最好的師父,半桶水的師父堅決不能要。”
秦牧納悶,顧離暖乃是延康國的從一品大官,太子少保,難道也是半桶水?
“小狐狸,不殺你了。”
司婆婆笑道:“牧兒,咱們回家,村裡人一定快急死了,還以為你第一次出門打獵便被異獸吃掉了呢。隻有婆婆聰明,知道你被小狐狸勾了去,所以一直等在這裡。對了小狐狸,你那幾本古籍婆婆翻了一遍,給你寫上了注解,你自己翻閱,可以讓你少走些彎路。”
狐靈兒羞愧,垂頭喪氣道:“我不認得字……”
司婆婆驚訝,笑道:“倒是個實誠的狐狸精。念在你沒有對牧兒下手,讓牧兒得到了一番機緣,也罷,婆婆便不騙你了。你若是按照我的注解修煉,肯定會走火入魔死得淒慘無比。誰讓你勾搭我家孩子的?”
狐靈兒不寒而栗,心道:“牧公子沒有說錯,他們村的老頭老太太都是坑蒙拐騙的行家裡手,老狐狸成精!”
沒多久,他們來到老殘村,秦牧微微一怔,隻見殘老村旁邊竟然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村莊!
這個村莊顯然是新建的,要比殘老村大了許多,而且氣派非凡,樓宇亭台,透露出一種奢華之感!
殘老村的房子都是普通的泥牆,茅草搭的屋頂,有時候還會漏雨,下雨天時秦牧經常端著臉盆接屋子裡的雨水,相比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隔壁村,殘老村便顯得寒酸許多。
司婆婆麵色突然沉了下來,一言不發,帶著秦牧向殘老村走去。
而這個新村莊就在村口的路邊,此刻那個村子裡一個個奇奇怪怪的人走出來,站在路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司婆婆每經過一人,那人便躬下身子,畢恭畢敬道:“夫人。”
就算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也會彎腰施禮,恭恭敬敬的稱一聲夫人,神色和語氣都極為謙卑。
司婆婆臉色越來越青,一句話也沒有說,拉著秦牧的手一路走到殘老村,秦牧這一路走來,聽到了幾百聲“夫人”,心中驚訝莫名。
到了村口,村長和藥師正在喝茶,對麵坐著個少年,也在慢吞吞的飲著茶,旁邊還站著一位老者。
“夫人。”那老者躬身道。
那少年抬頭,聲音卻說不出的蒼老,悠然道:“幼幽,見到了祖師也不問聲好嗎?”
司婆婆身軀僵硬,停下腳步,躬身施了一禮:“祖師好。”
執法長老看了看秦牧,露出笑容,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來,道:“夫人,這是令公子嗎?”
司婆婆瞪他一眼,惡狠狠道:“再胡說,撕爛你的嘴!牧兒是我撿回來的,不是我兒子!”
執法長老一幅我都明白的神色,看得司婆婆牙根癢癢。
藥師微笑道:“婆婆,天魔教的好朋友來到這裡有幾日了,隻是沒有見到你,人家不願意走呢。”
司婆婆臉色愈發陰沉,道:“牧兒,你先回村。”
“婆婆,你也回去。”村長淡然道。
司婆婆皺了皺眉,村長輕聲道:“既然是進了我殘老村的門,便是我殘老村的人。你的事,有殘老村的人一起替你扛著。”
他對麵的少年抿茶,微笑道:“道兄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事關我教的教主、教主夫人和聖典,殘老村想扛,隻怕扛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