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騷亂很快過去,秦牧也不再診治其他病人,而是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他為自己治療好走火入魔的病症,沒有留下後患,這才繼續為他人診治,沒過多久花巷中又排滿了長隊。付磬允暗暗發愁,她這裡是青樓,沒想到而今成了醫館。
到了下午,付磬允連忙道:“公子,明日便是開院大考,不能再診治了,還是留下些精神對付明天的大考才是!”
秦牧點頭,道:“也好,等大考之後再幫這些人醫治。”
付磬允哭笑不得,低聲道:“公子,你的職責可不是做個藥師!”
秦牧道:“我也並非是單純為人治病,對於醫道我雖然所學很多,但是見識太淺,為這些人治病,能夠提升我的見識。藥師爺爺教給我無數藥理,我在大墟十多年都沒有機會檢驗,而今才一天多時間,我便檢驗了千種藥理。”
付磬允頭疼,堂堂的天魔教少教主,哪裡能像個走方郎中跑到花巷裡給青樓女子看病的?
終於,到了太學院大考的日子,秦牧一早便離開花巷,一路詢問太學院的方位。
“太學院,城中山上便是!”
秦牧來到太學院門前,抬頭看去,暗讚一聲,太學院乃是帝國至高書院,端的是氣派,這座學院竟然是建在一座玉山上。這座山處在九龍山脈的中心,龍口銜珠的位置。
九條龍,共同銜著的龍珠,可想而知是多麼奇妙。
九龍之氣彙聚於此,自是人傑地靈,龍氣讓山體都變成了玉質,通體美玉構成。
山上多有宮殿,青瓦的,紅瓦的,靠近宮殿的地方還有幾艘大船停在空中,尚未收起船帆。
此刻太學院的山門前聚集著數以千計的各地士子,都在等待進入太學院。巍峨的山門下有太學院的十幾個主簿在登記,記錄前來大考的士子來自何地,哪個書院學院。
秦牧排隊上前,輪到他登記時已經日上三竿。
秦牧取出路引,道:“學生來自麗州府……”
“不不,他不是麗州府的!”
突然,秦牧身邊擠過來一個肥碩少年,笑道:“他和我一樣,來自江陵。主簿大人,寫江陵!”
那主簿抬頭,冷笑道:“路引上來自哪裡便寫哪裡,不能胡亂更改戶籍。”
那少年正是衛墉,看著秦牧登記好姓名和戶籍,懊惱道:“這就慘了。咱們同船來的,如果你也是江陵的,就會更容易考入太學院。”
秦牧納悶道:“為何?”
衛墉四下瞥了一眼,低聲道:“你這幾日沒有聽到消息嗎?從江陵來的士子大半都死在路上了。除了咱們那艘船遭到馭龍門的襲擊之外,其他走陸路的,走空路的,都遇到了襲擊,活著來到京城的寥寥無幾。據說是有些造反的宗派打算狠狠的削國師的麵子,畢竟國師是出身自江陵……”
“你來自哪個學院?修為如何?”那主簿問道。
秦牧道:“家學,沒有學院。前天剛剛修煉到五曜境界。”
那主簿搖了搖頭:“剛剛進入五曜境界竟然也敢來考……”
秦牧和衛墉登記好了之後,走入山門,許多士子擠在這裡。等到所有士子都登記在冊,隻聽一位道人高聲道:“神通者上山,其他人留下。”
沒過多久,山下隻剩下靈胎境界和五曜境界的武者,約有兩千餘人。
那中年道人帶著眾人向山裡走,沒有走出多遠,迎麵便是一個斷崖,高約三四十丈。
這斷崖沒有台階,也沒有索道,要麼飛上去,要麼跑過去。倘若有能耐一躍三四十丈,也可以跳上去。
“上不去的便回家。”中年道人站在斷崖邊,看著來自各地士子,冷冰冰道。
“這不簡單?”
一位士子後退幾步,突然雙足發力狂奔,直奔山崖而來,試圖跑上崖頂,不過他的腳剛剛落在崖壁上便被滑了一跤,整個人啪的一聲貼在了玉璧上,頭破血流。
那麵崖壁通體是無暇美玉,他的血落在崖壁上竟然直接滑了下去,半點血痕也沒有留下。
山崖下的士子都是心中一凜:“好滑!”
注1:婦科在中醫中分科是在唐代出現,孫思邈主張從醫學中分出婦產科,那時往往叫做產科或者婦人科。宋朝已經專門設立了婦產科,有太醫局九科,婦產科在九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