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一群看呆了的士子,剛才那位說腐臭味道的士子更是錯愕,渾然沒有想到剛才還是你儂我儂翩翩起舞的少男少女,轉而就痛下殺手,那錦衣少男直接將那少女撞得鑲嵌在黃銅柱子裡,著實凶殘,讓人留下心理陰影!
沒過多久,沈萬雲走來,手掌在黃銅柱子上拍了一掌,那根柱子大震,被嵌入柱子中的越青虹觸電般從中跌出,隨即掩麵而走。
少女鼻青臉腫,臉麵有些掛不住。
她自己可以脫離銅柱,但是外麵都是圍觀的士子,讓她自覺臉麵難保,所以依舊躲在柱子裡,打算等人少一些再出來,不料四周的人卻越來越多。
沈萬雲又來到刀掛狼奴的山石邊,將兩口魔刀拔出,將狼奴解救下來,然後跳下玉崖,脫掉自己的外衫,披在雲缺和尚身上,遮住身體,這才將他喚醒。
雲缺看到自己隻剩下一條白短褲,立刻知道自己被打暈之後,又被那個名叫秦牧的少年洗劫了,不由又羞又愧。
他那件白色緇衣價值非凡,比普通的靈兵價值更高,雲缺將身上的財物統統變賣才湊足了錢,弄了一身緇衣,結果還被秦牧扒了去。
沒過多久,沈萬雲、雲缺、狼奴和越青虹又聚在一起,沈萬雲笑道:“師弟,師妹,這個秦牧的本事如何?”
越青虹冷哼一聲:“你自己沒有把握能夠勝過他,所以才讓我們做先鋒,去試探他的底細?大師兄,你未免有些狡詐了吧?”
沈萬雲淡然道:“兵不厭詐,這是我在戰場中學到的道理。我還在戰場中學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觀察出他的弱點,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兩位,你們的本事並不比我弱多少,你們無法勝過他,我也難以做到,所以隻能尋他的弱點。倘若連我也敗了,那麼他就是我們士子居的大師兄,成為我士子居的臉麵。”
雲缺服氣了很多,道:“大師兄,你看出了什麼?”
“他的法力,修為,招數,戰鬥意識,技巧,心機,都是一等一的!”
沈萬雲道:“他與你對拚掌力,你修煉佛法,修為極為渾厚,佛門神通的防禦驚人,卻被他以掌力擊垮,他的法力修為之強,還在你之上!狼奴的修為也極為渾厚,刀法更是戰場中的殺人技,但是卻奈何不得他分毫,反而三招落敗,說明他的戰鬥意識和招式也是頂尖的!而擊敗越師妹,靠的則是技巧和心機。越師妹正在查看狼奴傷勢,他則悄然無息的貼上來,讓師妹失去先機,不得不與他貼體共舞,從而著了他的道兒。”
越青虹想到與秦牧緊緊相貼的情形,臉色微紅,冷哼一聲。
沈萬雲道:“他運劍速度極快,讓淩雲道人受傷,在殿前出醜,說明他的劍法才是最強。而他擊敗士子居的十幾個士子,用的又是法術,操控他們的神智,法術也是精通。這個人,幾乎尋不到任何弱點。”
雲缺和越青虹越聽越是心驚,越青虹雖然打探了秦牧擊敗諸多士子所用的招式,想要做到知己知彼,但還是沒有沈萬雲了解得多。
沈萬雲這幾年能夠一直坐在士子居大師兄的位子上,的確不是浪得虛名。
“一個如此完美沒有破綻的人,怎麼擊敗他?”雲缺喃喃道。
沈萬雲淡然道:“事關我士子居的臉麵,關係到我太學院的臉麵,延康國士子的臉麵,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敗!他是從大墟走出來的棄民,他若不敗,嘿嘿,豈不是說我們延康國的士子還不如一個棄民?”
他精神一震,徐徐道:“他這些方麵都沒有弱點,所以我便動了腦筋,從他的功法上尋找弱點。我找到了。”
雲缺和越青虹心頭震動,紛紛向他看來。
沈萬雲微笑道:“我找到了他的功法弱點。他在與你們動手時催動功法,元氣行功時,有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破綻。他的弱點就在這裡。我還需要觀察他一段時間,方能知道他的弱點確切位置。”
越青虹也心服口服,歎道:“我們這幾年敗在你的手中,不是沒有道理。你比我們,的確技高一籌。”
沈萬雲笑道:“若是沒有你們,我也不會進步如此之快,你們追趕的勢頭迫使我不得不拚命苦修。等到我觀察出他的弱點的確切位置,我便會出手,正大光明的在太學院所有士子麵前將他擊敗,保全我延康士子的名聲!”
士子居,秦牧一路走來,沿途都是諸多士子一副驚懼的麵孔,顯然不少人已經看到秦牧將越青虹撞入銅柱將狼奴釘在山石上的情形,估計還有人得到消息,雲缺被他打暈扔到山崖下。
士子居三大高手中的兩位已經被這個大墟來的棄民痛打一頓,除了沈萬雲,還有誰會是秦牧的對手?
秦牧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小狐狸探出腦袋,叫道:“這些劍匣還有人要麼?沒有人要的話,便變賣到京城裡了。”
“等一下!”
一位士子連忙道:“等一下,我要買回我的劍匣!”
“還有我的,也不要賣掉,我湊足了錢便來贖!”
“小狐狸,我這月的月錢還未下來,可否通融一下,先讓我拿回劍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