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位豹首豹尾女巫士厲喝,舉起一麵銅鏡,向秦牧照去,那麵鏡中浮現出一個個魂魄,猙獰凶惡。
叮。
銅鏡前突然多出一口飛劍釘在鏡麵上,那麵銅鏡堅硬無比,竟然擋住了這口飛劍,但是下一瞬間飛劍突然旋轉,變成鑽劍式,直接將銅鏡鑽透,劍光破鏡,將那鏡後的女巫士一劍洞穿。
“巫毒有何懼哉?”
秦牧衣衫獵獵,抬手收回飛劍,另一個巫士周身長出虎毛虎爪虎尾,呼嘯撲上前來,掀起狂風,撲殺近前,不給他任何出劍的機會。
秦牧側身出拳,兩人腳步錯亂,嘭嘭嘭的暴擊聲不絕於耳,那巫士腦袋搖晃,長出虎首,咆哮如雷,轟鳴不休,以虎嘯轟擊他的魂魄。
秦牧以拳為印,一拳轟出日照陽魂空中煉,五指叉開為掌,一聲摩耶薩打出天魔自在天印,他掌拳反複變化,佛道魔道印法交替,虎嘯聲隻來得及響了三次,那位巫士便被他將魂魄打得破散,直挺挺倒地。
又有一個六合境界的大巫突然撲出,他的修為要比剛才那些巫士更加強橫,神通自如,保持著普通人的模樣和形態。
儘管他已經封印自己的六合秘境,但是功法催動,便立刻化形,如同一頭暴猿,手持黃金棒,粗大如柱,橫掃千軍,力大無窮,而且靈敏至極。
秦牧探手摘下竹杖,以竹杖對黃金棒,兩人閃電般交鋒,突然漫天金光棒影猛地一收,那巫士心口被竹杖點中,露出驚色。
不過他畢竟是六合境界的大巫,不是巫士,當機立斷解封自己的六合秘境,就在他六合秘境剛剛解開的一瞬間,心臟便被竹杖洞穿,屍體仆倒在地。
秦牧從他心窩抽出竹杖,六合境界的大巫在延康國叫做神通者,隻是叫法不同,其實並無本質上的區彆。
倘若這個神通者沒有封印六合秘境,他很難殺死對方,但隻要與他同境界交手,他便有擊殺對手的實力,不管對方從前是六合境界還是七星境界!
咚。
一尊黃金力士縱身跳上黃金台,重重落地,背後背著一口一人多高的刀囊,猛然張開大口向秦牧咆哮,背後的刀囊中刀光呼嘯而出,嘩啦啦漫天刀影向秦牧砍下。
與此同時,那尊黃金力士雙手持刀,舞動雙刀殺來,兩口刀忽而在身前忽而在身後,像是兩條大蟒纏身,滾向秦牧。
秦牧一手正持殺豬刀,一手反持殺豬刀,背後劍囊中飛劍嗤嗤飛出,迎上斬落的刀光。
橫豎茫茫一線天!
兩人身體一大一小,黃金力士要比他高出半個身子,兩人猛然碰撞在一處,兩道刀光一橫一豎,橫的是阻斷前路的山,豎的是劈開山的刀,刀光帶著血色衝天而起,仿佛巨人揮刀,從連橫千百裡的絕壁山崖中劈出一條道路。那尊黃金力士身軀裂成四塊,被這一橫一豎的刀光斬殺。
秦牧抖刀,震去刀上的血,反手將兩口殺豬刀插入刀囊,突然抬手一指,叮鈴一聲飛劍出鞘,將一個元氣開弓正欲向他射箭的巫士眉心穿透。
“殺了他,為師兄弟報仇!”
還有巫士不斷撲來,秦牧錯步擰身後踢,或刀或劍,或拳或腳,將一個個前來挑戰的巫士當場格殺。
過了片刻,四周沒有了聲音。樓蘭黃金宮的山門前,黃金台階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四十餘具屍體。
秦牧向台下看去,台下是一個個驚懼的麵孔,驚恐的眼神,與他的目光遭遇,便不由自主的挪開,躲躲閃閃,不敢與他正視。
這些巫士的精神意誌很強,不過連續被秦牧擊殺四十餘人之後,這股精神和意誌不可避免的衰落下來。隻要有所衰落,便會一落再落,生出恐懼之心,生出無法戰勝對方的怯懦之心,生出對秦牧的敬和畏!
秦牧這一路所見,讓他對樓蘭黃金宮生出一股怒氣,托裡木將軍命士兵收集叛軍的魂魄時便說要獻給樓蘭黃金宮,他當時還不解,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樓蘭黃金宮竟然是用魂魄來練功。
他這次來,並非是為了堵門,而是為了拿回屠夫的下半身,但是既然敵我已經分明,那就摧毀這個門派的意誌和精神,將他們的信心碾碎,將他們的功和法都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他們用他人魂魄修煉的神通,一文不值!
“你們誰修煉了樓蘭黃金宮的巫尊樓羅經?”
秦牧環視一周,麵色冷漠,然後唇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出來,我想殺一個。”
山門前,一片沉默。
山門後,一尊尊如同黃金所鑄的黃金宮大巫臉色漸漸浮現出鐵青色,過了片刻,一位少年走出,一旁的一位中年大巫沉聲道:“思穆羅,他的破綻在左肩肩胛骨二分處。這是他功法的破綻,沒有煉到的地方。”
那少年大巫沉聲道:“我已經看出來了,隻是沒有看出確切的位置。多謝巫王指教。”
霸山祭酒麵色一沉,冷笑道:“巫王,作為長輩,這樣無恥有些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