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芸香定下心神,抬眼卻見秦牧已經走遠:“我不會弱於所謂的霸體,我們司家的女人,天生就是教主殺手!上代聖女能殺掉上代教主,我也可以辦到!”
次日,他們來到洪縣,洪縣已經被破兩日,有將士見到國師,連忙稟告道:“國師,城中來了許多帶旗子的人。”
“帶旗子的人?”
延康國師驚訝,沉吟片刻,看向秦牧,道:“不必理會他們。到了多少帶旗子的人?”
“十多個,都帶著鬥笠遮住了臉,身上帶著不同的武器,用布纏得很結實,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下去吧。”
第三日,他們來到清河縣,清河縣也來了許多帶旗子的人,數量比昨日多了很多,已經有五六十人。
到了第四日的霧隱城,城中出現了幾百位帶旗子的人。秦牧沒說這些帶旗子的人的來曆和來意,延康國師也沒有多問,
第五日,他們走出官府,準備出城前往大襄,他們剛剛走出衙門,來到大街上,便見一個頭戴鬥笠提著用布纏著武器的怪人從衙門口站起身來,跟在他們後麵。
又走出兩步,又有一人從旁邊的巷子裡走出,也是頭戴鬥笠,鬥笠壓得很低,手中提著長布纏裹的武器,然後街邊又有一個帶著鬥笠的大漢站起身來,提著長布包跟上他們。
他們還未曾走出霧隱城,身後便有幾百位裝扮幾乎一模一樣的怪人跟著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沈萬雲、越青虹等人回頭看去,心中惴惴不安,這些人將鬥笠壓得很低,跟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不想露出真容,不知他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難道是那些帶旗子的人?為何不見他們的旗子?”雲缺和尚喃喃道。
延康國師依舊淡然,絲毫不以身後跟著數百人為意。
到了霧隱城外,離城門不遠處有一個涼棚,涼棚下是兩個賣茶的老者,一男一女,他們走過來時,那兩個老先生老太太抬頭,招呼道:“客官,來喝杯茶吧?”
雲缺和尚嘀咕道:“剛剛出門喝什麼茶?”
延康國師道:“我渴了。”說罷坐在涼棚下,討了杯茶。
秦牧也坐了下來,那兩位老者也各自坐下,四人坐在桌子四角,麵前各自放了一杯茶。
沈萬雲、越青虹等人也想湊上前去,卻發現自己邁開腳步走向涼棚卻始終在原地,那涼棚距離他們很近,但是他們走了幾十步發現自己還是在原地。
眾人心中一驚,急忙全力向涼棚處狂奔,速度極快,但是他們距離涼棚卻還是有丈許距離,這涼棚看起來近在咫尺,但是卻仿佛有著千百裡的距離!
過了片刻,秦牧與延康國師將茶喝完,延康國師起身會鈔,欠了欠身,那老先生和老太太也起身欠了欠身。
兩人走出涼棚,延康國師道:“我們走吧,去大襄。”
眾人一臉的納悶,不過還是跟上他們的步子,越青虹回頭看去,隻見那數百個鬥笠怪人這時卻沒有跟上他們,而是坐在那個涼棚外,每個人都捧著一杯茶,默默的坐飲,很是怪異。
“真是一群怪人。”狐靈兒道。
司芸香湊到秦牧身邊,低聲道:“談攏了?”
秦牧點頭:“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他們來到大襄城外,城外營寨盈野,到處都是兵營大寨,衛國公與冠軍、懷化兩位大將軍屯兵於此,沒有立刻攻打大襄。
大襄是南疆重鎮,聚集了敵方千軍萬馬,各路叛軍聚集,還有各派的弟子絡繹不絕的趕到此地,枕戈以待。
倘若開戰,必然會是一場史詩般壯闊的戰鬥。
秦牧一路走來,隻見軍中有金甲力士推著巨大的雲車,正在演練攻城,那些金甲力士是修煉戰技流派中專門強化肉身一脈的高手,可以在一瞬間讓肉身膨脹幾十倍幾百倍,化作巨人,渾身披著玄銅和玄金合鑄的鎧甲,單單鎧甲厚度便有半尺。
這些巨人演練攻城時,身上套著鐵鏈,還要一隻手舉著盾牌,推著雲車。雲車很是複雜,除了有轟擊城門城牆的巨型鐵槌之外,還有飛車梯,可以上升十多丈,搭在城牆上,供士兵登上城牆。
除此之外,還有將士催動陣圖,將陣圖鋪開,讓士兵站在陣圖上,演練陣勢。
又有騎兵騎著大鳥,在統領的率領下向下俯衝,空中萬千道劍光筆直向下射去,一次俯衝,方圓十多畝的地麵便被插滿了飛劍!
騎兵飛過之後,地麵上的一口口飛劍呼啦啦飛起,相繼落入他們背後的劍匣之中,飛騎來去如風如電,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飛騎不止一支,而是數十支飛騎隊伍,大飛騎隊伍組成蜂巢戰術,狼群戰術,倘若地麵部隊遭遇飛騎,簡直是毀滅般的打擊。
而如果遇到強敵,飛騎也可以施展風箏戰術,吊死敵人。
除了飛騎,還有樓船,這次衛國公和冠軍、懷化兩位將軍調動了數百艘樓船,每一艘樓船可以容納千餘人,出動幾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