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比劃了幾下,聾子看在眼裡,道:“這事簡單,不照鏡子便是,又不是小媳婦兒。是啞巴說的,不是我。”
藥師取出鏡子,對著秦牧照了照,觀察秦牧的反應,隻見秦牧的眼睛立刻直了,眼睛中似乎有有個身影正在走來,連忙把鏡子收起來,道:“不照鏡子倒是簡單。關鍵是洗臉呢?或者遇到其他人對著牧兒照一下呢?安排一個魔族或者奸細,用鏡子照牧兒,牧兒隻要看一眼便會中招。太皇天中投靠魔族的神通者肯定數量不少,不止天風姤!”
屠夫從他手裡搶過鏡子,對著秦牧照了一下,秦牧眼睛又直勾勾的盯著鏡子,眼中有一個縛日羅的身影在走來,比剛才近了一些。
屠夫嚇了一跳,連忙把鏡子翻過去,秦牧眼中的縛日羅這才消失。
“好厲害!”
屠夫不禁讚道:“縛日羅的神通真是詭異,竟然能從牧兒的眼睛裡發出來!不如將他引出來,弄十幾尊神魔,夥同真神,將他亂刀砍死,看他如何作妖!”
秦牧搖頭道:“沒用的,他並非是真的出現,鏡子隻是觸發他的神通,神通被觸發,便會將我拉到他的身邊。他根本不會出現在咱們麵前。”
屠夫又讚道:“竟能做到這一步?真是了不得!”
啞巴將鏡子搶了去,也對著秦牧照了照,秦牧又不由自主的直勾勾看過去,他眼中的縛日羅又走近了一段距離。
啞巴連忙將鏡子翻過去,嚴肅道:“阿巴!”
瞎子連忙將鏡子接過去,正打算照秦牧一照,司婆婆大怒,在瞎子頭上賞了一記爆栗子,氣道:“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再照,牧兒便被三臉怪男抓走了!”
瞎子大怒:“婆婆,他們都照了,你為何獨獨揍我?”
司婆婆將鏡子搶走,瘸子在一旁躍躍欲試,看到司婆婆護犢子,便隻得忍耐下來。
司婆婆也想對秦牧照一下,但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還是忍耐下來,隻是她總有些心癢難耐,總想照一照。
殘老村中,玩心最重的除了瘸子便是她。
“不能照鏡子,也不能將縛日羅拉過來,豈不是這道神通永遠的留在牧兒的眼睛中?”眾人都沒了主意。
他們儘管都是神通廣大,但縛日羅的神通著實詭異莫測,讓他們也不知該如何破解。
延康國師與龐鈺真神走來,道:“諸位道友回來了?適才正在整頓軍備,不便救援,還請諸位恕罪。”
“國師素來有主意,說不定可以想出辦法!”
眾人連忙向延康國師說了一番,延康國師驚訝道:“竟有此事?我來照照看!”說罷從懷裡取出一麵鏡子,打算照一照秦牧。
屠夫、瞎子等人麵色古怪,延康國師雖然是個中年人,但是卻相貌俊朗儀表堂堂,顯然很是注重儀表,也隨身帶著一麵鏡子。
司婆婆則握緊拳頭,準備敲延康國師的腦袋。
延康國師見狀,放下鏡子,笑道:“司道友,我若是不將他眼瞳中的神通引出來,豈能想出破解之道?道友還請放下敵意。”
司婆婆道:“你不要照太長時間。”
延康國師用鏡子照了照秦牧,看到秦牧雙瞳中正在向外走來的縛日羅的影子,心中一驚,急忙蓋住鏡子,沉吟道:“好神通!這種神通是烙印在秦教主的眼眸之中,看他一眼便會中招。縛日羅竟然神通廣大到這等程度?”
司婆婆連忙道:“國師是否有了解決之道?”
延康國師踱步來去,遲疑一下,道:“要不,我再照一下?”
司婆婆再也忍耐不住,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記爆栗子。眾人悚然,連延豐帝也不敢錘延康國師的腦袋,司婆婆竟敢!
延康國師坦然接受,道:“司道友,僅憑一眼看去,我還不足以破解縛日羅的神通,倘若能夠多看幾眼,說不定便可以尋出破解之道。”
司婆婆冷冷道:“若是破解不了呢?”
延康國師肅然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司婆婆還是與他不熟,否則早就像踢飛瞎子一樣將他踢飛出去,瞥了龐鈺真神一眼,耐著性子道:“真神神通廣大,一定有破解之道罷?”
龐鈺真神遲疑一下,有心想照一照秦牧,隻是自覺自己也難逃挨這女子的拳頭,搖頭道:“國師不成的話,我也不成。我對國師的道法神通是佩服得很。縛日羅的神通造詣其實在我之上,尤其是在眼睛中的神通更難破去。若論神通造詣,能夠與縛日羅較量的,唯有天師了,你們更應該去尋找天師。”
秦牧心中微動,樵夫聖人的確是神通廣大,說不定會有辦法破解縛日羅的神通。
“天師此刻在魔族的羅浮天中,找到他不難。”
龐鈺真神遲疑一下,道:“按理來說,我應該帶你們前去,不過現在兩軍對壘,魔族並未退兵,我還需要留在這裡。”
延康國師頗為心動,也很想去見一見這位聖人,隻是他也被絆住,無暇抽身前往羅浮天。
羅浮天與太皇天之間的世界壁壘已經極為薄弱,去羅浮天不難,魔族攻打太皇天時便是由魔神直接撕開世界壁壘,源源不斷的魔族瘋狂湧入太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