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魔神正與鎮守祭壇的大墟神人對決,他雖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是敵人實在太強,迫使他不得不全神貫注應對。這件衣裳飛來,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威脅氣息,因此未作防備,等到衣服披在身上這才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了。
司婆婆的這件衣裳套在身上便飛速縮小,勒住他的胸膛,壓得胸腔急劇收縮,一根根肋骨也被勒得啪啪作響。
這件衣裳像是長滿了針,紮入他的身體之中,強烈的刺痛傳來,讓他難以忍受。
那尊魔神一口氣喘不上來,急忙縮小身體,身為魔神,控製身體大小自然是輕而易舉。就在此時他的對手一劍掃來,正巧他縮小身體,反倒將這一劍躲過。
不過他縮小,那件衣裳也跟著縮小,還是將他死死勒住。
“給我破!”
他身軀膨脹,那件衣裳卻沒有跟著膨脹,那尊魔神頓時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響!
不僅肋骨斷裂,他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幾乎同時被擠碎。
他的胸腔被勒成拇指粗細,衣服內都是銀針,紮滿全身,破壞他的肉身機能,這種情況下肉身膨脹真可謂是找死。
與他對決的那尊大墟神人在他肉身膨脹的一瞬間,一劍刺穿他的頭顱,將他的元神釘死。
那尊魔神瞪大眼睛,口中鮮血汩汩流出,聲音沙啞道:“若非我被穿了件小衣裳,你勝不了我……”說罷,氣絕身亡。
那件衣裳從他屍體上自動脫落,飛回司婆婆身邊,衣裳自動分解化作一條條破布條,回到籃子裡。
秦牧看了看籃子裡的布條兒,試探道:“婆婆做衣裳的手藝倒是越發出眾了,這些布條是從哪裡來的,為何能夠勒得住魔神的肉身?”
“布條是用神魔的筋織就的,還有幾條龍筋,是我在大墟裡撿的,因為太少,所以隻能織成一個個布條兒。”
司婆婆笑道:“關鍵還是大育天魔經,能夠將這些破布縫合起來,讓那魔神掙不脫。”
秦牧眨眨眼睛:“婆婆除了衣裳之外,還能做什麼?”
“還可以做兩雙小鞋兒,我這裡還有魔神的皮縫製的千層底兒,做兩雙布鞋綽綽有餘。”
司婆婆翻出兩雙鞋底,眨眨眼睛,笑道:“穿上我的小鞋,保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脫都脫不下來。牧兒要穿婆婆做的小鞋麼?”
“不穿!小時候你給我穿的小鞋太多了,我的腳都被憋小了!”
兩人正在說著,那尊鎮守祭壇的大墟神人遙遙相邀,道:“兩位道友還請上來一聚!”
秦牧與司婆婆登上祭壇,那尊神人玉樹臨風,很是俊朗,見到司婆婆的容貌有些道心失守,連忙穩住精神,躬身稱謝,道:“原來是秦教主。這位是太皇天的道友嗎?多謝出手相助!”
“前輩認得我?”秦牧驚訝。
那尊神人笑道:“天師曾經說起過教主。”
秦牧連忙道:“天師何在?”
“那邊!”
那尊神人抬手指向遠處,道:“此去第六座祭壇,便是天師鎮守之地。我需要留在這裡守護祭壇,不能護送兩位前去,恕罪!”
秦牧與司婆婆告辭,向他指的方向走去。這一路行來,他們看到了其他祭壇也遭到了攻擊,或者是魔族大軍有如潮水般湧向祭壇,或者是魔神單打獨鬥,爭奪祭壇的掌控權。
秦牧與司婆婆能幫便幫,不能幫的話,便繞道過去。
有一座祭壇已經落入魔族之手,上麵的神祇應該被殺,這也是難免的事。樵夫聖人這次捏到魔族的命根子,以羅浮天為威脅,魔族也不得不拚命,想要奪回一些談判的本錢。
“羅浮天這麼危險,竟然還有魔族棲息!”
秦牧與司婆婆看到許多魔神的屍骨聳立在一些禁區之中,那裡到處都是高低起伏的石碑,碑上刻著魔族的文字,應該是用來抵禦這裡的天災。
而魔族人則是生活在這些魔神屍骨的神藏之中,想來天災發生後,有些魔神把自己的肉身貢獻出來,讓族人得以存活。
“婆婆,為何這個魔族世界會發生天災?這裡的天災從何而來?”秦牧不解,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殘破星球,星球極為龐大,正在移動之中,掀起更多的天災,引動地水風火。
天空中還有星辰碎片,如同一條條火蛇從天而降,不知砸到何處去了。
司婆婆搖頭道:“我哪裡知道?或許這裡是真正的天災吧,也有可能是神魔用大法力將這些星球挪移過來,借此降劫。具體是怎麼回事,或許隻有縛日羅這等存在才有可能知道緣由。”
終於,他們來到第六座祭壇。
秦牧與司婆婆遙遙看去,隻見那座祭壇神魔氣息分為一黑一白,在祭壇上空交互,如同兩條大魚在首尾相連徐徐遊動。
“縛日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