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一尊佛陀,正在撕扯,似乎這隻是一個布偶,而他是一個頑皮的嬰兒,試圖把布偶撕開。
摩侖法王與剩下的兩尊佛陀追趕殺來,秦鳳青好像沒有學過多少神通,他所施展的神通都是最為簡單的神通,然而卻是幽都的神通,詭異莫測,信手拈來便讓摩侖法王和那兩尊佛陀難以抵擋。
更為可怕的是,他肉身的力量簡直是無以倫比,將手中的那尊佛陀生生撕開,佛血撒入金海之中!
那尊佛陀的元神也被秦牧眉心的眼睛吞噬,旋轉著落入眼中,消失不見。
秦牧眉心的第三隻眼散發出的蝴蝶翅膀裝紋理越來越大,籠罩範圍越來越廣,實力也越來越恐怖,轉過身來便與摩侖法王等人正麵廝殺。
而在破敗寺院前,明心和尚飛到半空,遠遠遙望金海中的戰鬥,心中不禁駭然,隻見大梵天金海中的一座座金饅頭狀的島嶼紛紛坍塌,一座座聖山被打得粉碎,而黑暗則在不斷侵襲汙染這座無上聖地。
明心和尚麵色如土,渾身顫抖,腦中一片空白。
“和尚,下來!”
他突然聽到下方傳來一個聲音,急忙低頭看去,隻見破敗寺院的門前,那個老實巴交的比丘正在向他招手,應該已經叫了他很多聲,隻是他心中實在震驚震撼沒有聽見。
那比丘笑道:“快點下來,待會大魔王便要殺過來了。咱們去寺裡躲一躲。”
明心和尚連忙道:“秦師兄不會殺我!”
那比丘笑道:“你以為那真的是你秦師兄?”
明心和尚向金海看去,金海幾乎變成了墨海,秦牧所化的巨型嬰兒正在抓著一尊佛陀猛揍猛錘,打得那尊佛陀血肉模糊。
突然,隻聽得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摩侖法王巨大的身軀一路倒飛而來,飛出金海,連翻帶滾砸在這片島嶼上,碾碎了成片的山林,翻滾著向這邊砸來。
而秦牧所化的嬰孩正在吞吃另一尊佛陀的元神,一邊吃,一邊蹦蹦跳跳的向這邊趕來。
明心和尚不由打個冷戰,急忙飛身下來。
那個比丘打開寺門,喚他進去,明心和尚慌忙走了進去,突然醒起一事:“大梵天王佛許三個人進去學得帝座真經,現在戰空師兄和帝釋天王佛已經進去了,而我又進來了,豈不是三個名額滿了?”
他剛剛想到這裡,秦牧所化的巨型嬰兒拎起了摩侖法王的一條腿,將摩侖法王砸來砸去,砸得山崩地裂,砸得摩侖法王奄奄一息。
那比丘連忙關閉寺門,阻斷明心和尚的目光,推著明心和尚向寺院內走去,笑道:“師兄,你得便宜了,往裡麵走你會遇到大梵天王佛,得到帝座真經。快去快去!”
明心和尚渾渾噩噩,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這片寺廟看起來不大,然而他走了很遠也沒有走到儘頭。
外麵突然傳來摩侖法王的慘叫聲,明心和尚毛骨悚然:“完了!秦師兄要遭!他殺了這麼多佛子,又殺了五尊佛陀,連摩侖法王這位佛祖也死在他手中了,大梵天王豈能容他?”
他轉過身去,向寺門處狂奔,心道:“不能讓大梵天王殺了秦師兄……”
突然隻聽一聲佛號傳來:“善哉善哉,回頭是岸!”
明心和尚愕然,隻見一尊偉岸佛陀出現在他的前方,種種神聖,正微笑著向他看來。
“明心,你倘若一直往前走不回頭,永遠也見不到我。你回頭了,便可以得我的道統。”
那尊偉岸大佛笑道:“你上來,我傳你帝座真經。”
明心和尚走上前去,心中擔心秦牧,正要祈求這尊大佛饒過秦牧性命,那尊大佛笑道:“你的赤子心與戰空不同,戰空是心中四大皆空,天然的慧根,你天性不如他,然而你有他沒有的東西。所以,我傳給他的是無字真經,而傳給你的則是有字天書。”
大佛手中多出一卷經文,交到他的手上。
明心和尚雖然捧著帝座真經,但還是擔心秦牧安危,無心去看。那尊大佛不等他求情,笑道:“秦小友有秦小友的機緣,你不必擔心,用心參悟吧。”
明心和尚這才放下心來,翻開經文,隻見經書上的文字不斷跳動,重組,極為奇妙,闡述著佛家至高無上的道理。
寺廟外,巨型嬰兒秦鳳青吞了摩侖法王,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興奮雀躍,震得大地不斷抖動:“土伯那家夥的封印又鬆動了,嘻嘻,隻要吃掉這佛界所有的人,我便可以徹底脫困啦!再把這佛界改造成另一個幽都,咱自己做土伯,做大王!嗯,還要去幽都,把娘親接過來,一起過好日子,省得看土伯的臉色……咦,這裡還有一個土廟,一發毀掉,吃掉裡麵的家夥,再去其他佛界吃光他們!”
轟——
寺門四分五裂,巨型嬰孩邁動與身子不成比例的短腿,闖入寺院,前方道路漫長。
巨型嬰孩邁開腳步,蹣跚著向前走去,走著走著覺得兩條腿走路不舒服,索性手腳並用向前爬去。
娑娑的掃地聲傳來,前麵出現一個掃地僧,見到他扔掉掃把便要逃走,巨型嬰孩大喜,一把將掃地僧抓住,笑道:“雖然老了點,但總好過沒有。”
說罷,將這掃地僧腦袋扯下來,抓出元神,吸入眉心的第三隻眼中。
“倘若是我,我就不會亂吃……”巨嬰體內,秦牧的意識悻悻道。
巨嬰將那掃地僧的元神吞入眼中,突然叫道:“糟糕,我中計了!哪個混蛋暗算……”
秦牧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重新占據主導,不禁又驚又喜,他的身體也漸漸縮小,恢複如常,隻見地麵上掃地僧的腦袋又回到脖子上,拄著掃把站在那裡,含笑看著他。
秦牧躬身見禮:“山野莽夫,秦牧,拜見大梵天王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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