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溪神人自然不肯把班公措交出來給他祭刀,冷哼一聲:“斬神玄刀先由你保管也不是不可。將來你遭到玄刀反噬,後果自負。”
秦牧將匣子收起來,目光閃動:“赤溪前輩既然是赤明時代的監斬官,掌管了這件寶物的時間長達幾十萬年,那麼你一定知道如何才能消除匣子纏身的怨念吧?”
赤溪險些氣炸:“你偷了我的寶貝兒,還要問我使用的辦法?你怎麼不去搶?是了,你就是搶來的!”
秦牧看向初祖人皇,意思是再打赤溪一頓,逼他說出消除怨念纏身的辦法。
初祖人皇明白他的意思,麵帶難色,搖了搖頭,道:“已經打得夠狠了,不能再打了。最多今後不用匣子中的玄刀便是。這種凶物,飲的血越多便越凶,怎麼喂都喂不飽。哪天你殺的人少了,它喝不飽血,便會喝你的血。”
秦牧嚇了一跳,倘若果真如初祖所說,養這口凶刀的確危險無比,赤明天庭用這種凶物殺人,每天押上斬神台的神魔估計都有不少,所以能夠養得起。
但即便如此,赤溪言語中對這口小匣子也有著很大的恐懼,顯然他並不能完全掌控這口小匣子!
他當年駕馭異星在羅浮天遭遇魔族,就是因為與魔族大戰受傷,而因此被斬神台和斬神玄刀吸收了一身的氣血,險些肉身枯死,不得不自封變成乾屍。
可見,即便掌握了法門,凶刀依舊極為危險。
不過,讓秦牧把小匣子扔掉,他卻也舍不得。
初祖人皇向赤溪道:“道兄,我們雙方聯手,還請道兄與秦人皇詳談,商議出個長短來。”
赤溪看向秦牧,想起秦牧對自己下毒的種種作為,突然道:“不聯手了。這小子太陰險,與他聯手肯定吃虧。”
“老師說得沒錯!”
班公措遠遠的現出身形,高聲道:“與他聯手,被賣了還要替他數錢,我深有體會!”
秦牧大怒,取出小匣子便要打開拿他祭刀,赤溪淡淡道:“你若是殺不了他,被玄刀殺掉的便是你了。”
秦牧遲疑,收回小匣子,訥訥道:“我與大尊屢次同生共死並肩作戰,大尊就是我親兄弟,我豈會對他下手?”
班公措怒不可遏:“哪個與你是親兄弟?你莫要血口噴人!”
初祖人皇頭疼,他著實不想與赤溪談判雙方結盟事宜。
秦牧突然笑道:“既然赤溪前輩不願意與我談,那麼與延康國的皇帝談怎麼樣?現在的時代是延康時代,你作為赤明時代的使節,由延康的皇帝親自與你談,也算是足夠尊重了。”
赤溪心中微動,點了點頭,道:“去見皇帝之前,你的造化之術須得傳給我。”
初祖人皇正欲點頭,秦牧搖了搖頭,初祖人皇當即閉口不言。
秦牧目光閃動:“聽說赤明時代還有一位赤明神子?他應該才是主事之人吧?我們先談談條件,至於造化之術,初祖可以幫你治療你的族人,看看是否能夠解救他們,讓他們恢複記憶。但是在見到赤明神子之前,不可能傳給你。”
赤溪勉為其難,道:“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去見皇帝!”
秦牧看向赤明鎮天樓,隻見樓下各種神兵堆積如山,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倘若能去撿幾件也是好的,還有這個造化神輪,這種神輪反向催動,恐怕便是封印肉身元神,改變物種的法門了。倘若落在我手中,用來對付敵人,也是極好的……”
造化神輪被赤明時代的人當成一個解封的工具,然而在秦牧眼中,這東西絕對是難以想象的大殺器,逆轉神輪,符文印照對手,隻怕等閒神魔也會被符文光芒改變肉身和元神構造,變成其他物種,沒有多少實力了。
更為關鍵的是,這種神輪的攻擊是四麵八方攻擊,方圓千百裡都會被符文照耀到,倘若用在神魔戰場中,要不了多久,所有神魔都會變成一條條大魚一頭頭海怪,任人宰殺!
這才是造化玄功的妙用!
赤溪他們僅僅用來解封,著實是大材小用!
“到了京城,讓皇帝務必將這個神輪弄到手!”他心中暗道。
赤溪強行催動法力,隻見鎮天樓下一口口神兵飛起,又自掛在這座千重樓上,珠光寶氣,炫目無比。
赤溪爆喝一聲,運轉法力,隻見這座巍峨的千丈神樓越來越小,徐徐飛起,落在他的手中,神樓泛著十色寶光,像是一道道毫光圍繞著這座小樓旋轉。
秦牧豔羨非常。
赤溪喚來班公措,眾人離開海底神城,立刻動身趕往延康。
初祖人皇和赤溪的速度都很快,帶著秦牧與班公措飛行,比梵雲霄的快船還要快了許多倍,下方群山飛速向後退去。幾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延康的京城。
秦牧原本打算尋機乾掉班公措祭刀,也沒能尋到機會。